云鸣川并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轻松自在,仿佛远离了尘嚣。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身后传来脚步声,吓得他不敢妄动。
云鸣川攥紧了手,他甚至期待在空气中嗅到一些墨香味,可是并没有。
“谁!”云鸣川猛地回头,可什么也没有。
等他再度转身时,撞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中。
“为什么要一个人出来?晚上很危险,我说过很多次了。。。。。。”
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仿佛隔了一个世纪之久。
云鸣川久久反应不过来,只是死死攥住眼前人的衣袖。
“许秋意,你回来了。。。。。。”
许秋意提着他的腰,躲进逼仄的小巷。
久违的肌肤相触,时隔五年的缠绵。
云鸣川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他紧紧抱着许秋意,“许秋意,这次别走了吧,求你。”
这破碎的祈求声,让许秋意的瞳孔骤缩,可是,他也身不由己,他也无能为力。
“鸣川,对不起,我不该选择这条路。。。。。。”
云鸣川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拉着许秋意回家。
他叫醒了熟睡中的云沇,“许云沇,你看着他,他是你的父亲。”
云沇没睡醒,完全迷糊,连眼都睁不开。
云鸣川使劲晃着他,“许云沇!你睁眼看看,看看你的父亲!”
许秋意拦住他,将他的手握住,“鸣川哥,让孩子睡吧。”
“我有话对你说。”
这次许秋意逃出来,差点丢了一条命,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所有人都以为他活不了了。
他凭着自己的意志力,躲避身后所有追杀的人,硬生生回到a市,来见云鸣川一面。
“云鸣川,你看着我,你清醒一点。”许秋意抹去他脸上的泪水。
两人额头相抵,许秋意一字一句道:“云鸣川,你记住,许秋意已经死了,世界上再没有许秋意。”
“我是国家安全特工,代号深渊,除了你和我的负责人,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
云鸣川看着眼前人的脸,耳朵耳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以后没有许秋意,我给自己改名,许望渊。”
“云鸣川,你和云沇都要好好的。”
“望渊?”云鸣川喃喃道。
“对不起,鸣川哥。”许望渊眼角悄悄滚落一滴泪,他不再是许秋意,他不属于任何家族和势力。
他希望自己早日恢复自由之身,像深渊保护江川和河流。
许望渊要走,他匆匆起身,“趁着现在天没亮,我去找林锡,让他帮你。”
云鸣川拦住他,“没用的,林锡不会帮我们,许家人找到他了。”
“他说你爷爷留下了遗嘱,现在正满世界找我和云沇。”
许望渊攥紧了手,有些咬牙切齿,“许家人,贪心不足蛇吞象,我说过不会要他们一分财产。”
现在还要对他的妻儿赶尽杀绝吗?
许望渊心落到了谷底,“鸣川哥,a市很危险,我做过很多事,招惹了很多人,我担心他们来报复你们,还有许家,许家不会善罢甘休。”
“你和云沇离开a市,我在巴黎有房产,如果可以,变卖了那里的房产,你带着孩子去远。。。。。。”
许望渊的话还没说完,云鸣川踮起脚封住了他的口。
再松开时,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秋,你的伤口在流血。”
许望渊的胫骨处有一道贯穿伤,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鲜血已经洇透了纱布。
他的身上除了这一处伤,还有大大小小几十道伤口遍布全身,有些可能已经伤到了内脏。
但许望渊顾不了这些,他就算是死也要回来远远看云鸣川一眼,确保他没有受到伤害。
“我没事,我得走了。”
可云鸣川再次拦住他,“我的信息素可以让你恢复的很快,等一会儿再走好不好?”
许望渊没有说话,也舍不得推开云鸣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