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意说了很久,口舌都麻木了,云鸣川才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他轻轻推开许秋意,看着他的眼睛,“那你给我钱。”
许秋意有些震惊,半晌才反应过来,“什么?”
“我不能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你除了平时给我送一些礼物,一分钱都没给我。”
许秋意有苦难言,他的所有账单都被监控,每一笔支出都被众人盯着,就连那些礼物都是他悄悄赚钱买的。
没想到自己到头来还要被自己的omega说这事,许秋意竟觉得脸上臊得厉害。
“给,明天就给你转。”
云鸣川冷冷地看着他,“许秋意,如果你把我当货物一样,送来送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他拉着许秋意往外走,“我们各取所需。”
这句话由云鸣川说出来,许秋意竟有些晃神。
按理说,这些话不应该由他这个花花公子说吗?
云鸣川却拉着许秋意坐上了公交,然后一路到自己得廉租房。
一进门,他就脱了外套。
“你一走就是一个月,应该交公粮了吧?”
“在我们交往期间,你最好收起你那些花花公子的气性,不要再和其他人来往,我嫌脏。”
“不然。”云鸣川解开许秋意的扣子,“你怎样做,我也同样奉还,反正你那些朋友很喜欢我,不是吗?”
“。。。。。。闭嘴!”许秋意黑了脸,只想堵住这张惹人厌的嘴。
到底比云鸣川小三岁,某些方面比起来,并没有云鸣川老练。
只是几句话一激,许秋意就藏不住自己的心思了。
在许秋意看不见的方向,云鸣川颇有深意地笑了,“生气了?狗东西。”
他莫名自信,对于许秋意,他竟然觉得势在必得。
或许是百分百的匹配度给了他自信,让他觉得自己可以驯服这匹野马。
这个夜晚过得极其荒诞,云鸣川破天荒地请了假。
两人在出租屋过了无法言语的七天,整间房的信息素浓郁到让人报警的程度。
云鸣川的敏感期勾起了许秋意的易感期,幸好许秋意还能保持理智,第七天放开了云鸣川。
“鸣川哥,我得走了,这次是真的有事。”许秋意只穿着一条长裤,光脚踩在地板上,包着馄饨。
云鸣川浑身像是散架一般,小肚子更是涨的厉害,他疲惫地趴在沙上。
“你又要去哪?不怕我跟你的狐朋狗友跑了?”
“我相信你,不会跑的。”许秋意面上带着笑意,不过他的心里却有些怅然若失。
“这次是因为工作原因,要去东南亚一趟,时间大约是三个月,等回来时给你带礼物。”
“那你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云鸣川拿过抱枕捂住头,语气闷闷。
许秋意叹息一声,“对不起,但我肯定会回来,你等我好不好?”
云鸣川没有回答,小小的出租屋一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
良久,他听到许秋意的声音,“我包了很多小馄饨,放在最下层的冰箱冻着,你别忘记吃饭。”
“还给你买了新的抑制剂和阻隔剂,都放在床头柜里。”
“鸣川哥,等我回来给你带东南亚的大椰子好不好?”
许秋意站在沙边上,殷切地看着云鸣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