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谨慎的拿下一把镰刀,如果实在跑不掉,就直接硬拼。
云意小心从床底爬出来,他的手上和脚上都拴着绳子,小小的孩子可怜巴巴的缩在床底。
云水瞳孔缩了缩,立刻做手势让云意噤声。
随后拿着镰刀割开绳子。
只剩下脚上的绳子要费劲割,陈志勇这时翻了个身。
云意吓到一抖,角落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陈一,给老子拿酒来!”
云水咬了咬牙,割开绳子,举着云意到窗口。
房间唯一的光源被遮住,陈志勇骂骂咧咧睁开眼。
“哟,两个小犊子。”
云水心里一紧,把云意推到窗外,“快跑!”
“往哪跑!陈沇,好久没见你老子了,翅膀硬了!”
陈志勇捡起地上的酒瓶朝云水扑过来,云水侧身躲过。
一个酒鬼的力气很大,不过灵活度不够。
云水用刀砍着门锁,终于三两下之后,门被打开。
陈志勇把酒瓶子往门边扔,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儿子敢不听老子话了?你爸是个婊子,两个崽子也不省心。”
“陈沇,你有钱给云鸣川治病,怎么没钱给你老子?”
眼见陈志勇扑了过来,云水打开门跑了出去。
云意急忙扯住哥哥的手,“哥哥,我们快跑。”
明明话语都带着哭腔,可云意还是强装镇定。
云水看了身后穷追不舍的陈志勇,跑上了边上的小路。
大路惹人眼目,同时一下消失之后很快就能猜到人躲了起来。
陈志勇一路边走边摔酒瓶,“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小犊子,老子今天就是放火烧山也要把你们揪出来。”
云水揽着云意,蹲在树丛后面,大气不敢喘。
这时手机有了震动。
“该死!”云水拉着云意往山沟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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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迎霄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愣了,“人呢?”
几个保镖低着头不敢说话。
盛迎霄在几个房间好一通找,看到了云水留下的便签,顿时气到手抖。
“你们一群人看一个人都看不住?!”
大晚上竟然让云水一个人翻了出去,还去找那么危险的陈志勇。
盛迎霄连忙给云水了消息。
迟迟没有回复,于是自己开车出了门。
盛纯硕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尾巴,怔了一下,随即怒道:“傻站着干什么?叫上人,去找啊!”
金千雪外套都没穿,光脚跑了出来,“怎么回事,迎霄怎么了?云水呢?”
盛纯硕面色阴郁,“云水要是出了事,迎霄可就真疯了,他今年的易感期绝不能再有第四次。”
盛迎霄开车到云水便签上写的那座山下,正值深夜,整座山一片漆黑,视线范围很窄。
车也开不上去,他把车灯打开,手机上迟迟没有消息。
这座山上信号不好,盛迎霄的心落到了谷底。
只能强迫自己镇静,然后循着向日葵味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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