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迎霄去前台付钱。
臣尧跟在后面,轻轻拍他的肩,“我们有事,待会儿先走了。”
“行,你们路上小心。”
“迎霄,玩笑归玩笑,你还是得重视一下你和家里的关系,老这样冷战下去不是办法。”
盛迎霄推了推眼镜,淡淡道:“知道了。”
臣尧耸耸肩,揽着任要安出去。
走了好远,任要安才小心抬头看他,“臣尧,你要走了吗?”
“嗯,学校那边还有课。”
“哦。”
臣尧捏了捏他的下巴,嘴角勾了个放荡不羁的笑,“怎么了?安安舍不得我?”
“没有。”任要安偏头躲过。
臣尧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临时标记快淡了,给你再补一个,别乱吃抑制剂。”
任要安眸光闪了闪,腼腆的笑了。
谁知,臣尧嘀咕着接了一句,“劣质药吃多了不好,该省的别省。”
“。。。。。。。”
任要安苦涩的笑了,果然还是他想多了,大少爷不过是耐不住寂寞,随便找了个人消遣罢了。
把池泽行和方宗谨送上出租车,云水才松了一口气。
“呼,池泽行这傻大个真能折腾。”几个人才把他弄上车。
盛迎霄环抱双臂,看着来往的车辆,夜晚城市的霓虹灯亮起,星星点点,有着别样的意境。
“阿沇,走吧,我想散会儿步。”
云水拢了拢外套,疑惑看他,“你要去哪?”
“没想到,就随便走走。”
“哦,那走吧。”
盛迎霄执起他的手,在手里捏了捏。
秋天的夜晚,晚风多了些凉意,空气中是淡淡的桂花香。
很久,没有在夜晚闲逛。
和盛迎霄在一起,云水体会了很多快乐和轻松的时光。
“上次看流星,你还记得吗?”
盛迎霄点头,他当然记得,那是他和云水第一次外出。
“那次我觉得很疯狂,也是那时我清楚的意识到,我把自己禁锢了太久,就连在山顶吹晚风都没体会过。”
盛迎霄似乎一直有这样的魅力,每句话好像都不是随便说说,他总会付诸行动。
云水把自己的脸缩到衣领里,这是他很喜欢的动作,包裹住自己,很有安全感。
盛迎霄把他的手放进口袋,两个少年并排行走。
“你觉得那样很自由,可我在以前觉得你才是自由的。”盛迎霄笑了笑。
“每次看你翻过学校的围栏,我就很羡慕,我从没尝试过。”
云水笑了,“你羡慕我?其实我不信,如果可以,我只想好好读书。”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他不会一次一次逼自己。
盛迎霄把他揽到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们一起努力,挣脱过去的束缚。”
风扬起两人的丝,迷了眼,也乱了心房。
云水快步往前走,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车喇叭,越来越逼近。
云水转身看去,十几辆红旗车停在路边,一连下来了十几个穿着黑衣的人。
他们齐齐围住盛迎霄。
云水上前推开他们,“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金千山降下车窗,“盛迎霄,上来!”
穿黑西装的人死死围住盛迎霄,不管云水怎么用力都推不开。
盛迎霄目光一凛,薄荷味骤然散,云水腿一软,紧紧抓住路边的围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