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陌现在也总结出了经验,只要盛千夏医治重病重伤之人,就会疲惫不堪,气血两亏到昏迷不醒。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能从容应对了。
奶白色的汤汁散着诱人的香气,倒让盛千夏食欲大增,没有推迟:“多谢。”
远处站着的祁郁面上竟然带着姨妈笑,他这样看着盛千夏与楚元陌,还真的般配,竟然像一对寻常夫妻,恩爱有加。
“白哲这个人贪财,你用救命之恩利用他,他也未必开锁,我让梅漳备了十万两银票。”楚元陌优雅的喝着汤,一字一顿的说着。
盛千夏到底要做什么,他不知。
他会无条件支持。
虽然还是会怀疑她的动机,却不会直接阻拦。
更不会直接破坏。
听到这话,盛千夏小脸变了变:“十万两,怎么不去抢,不用了,我自己有。”
她把盛家二房的库房洗劫一空,区区十万两根本不算什么。
却让楚元陌愣了一下:“你……”
她连嫁妆都没有,哪里来的银子?
还是十万两。
“收下吧,两万两,是医治本王的诊金,余下八万两,是医治楚九萧清他们的诊金。”楚元陌心里不是滋味,他是完全看不透这个小丫头。
犹豫了一下的盛千夏倒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她也没有与钱过不去的道理。
破了阵回到现代后,她就可以无度挥霍了。
楚元陌这才缓过情绪来,笑意深了几分。
皇宫里。
景仁帝恨恨瞪着盆中枯萎的花,眸底通红一片:“废物,都是废物。”
竟然又死了一个。
一点预兆都没有。
就被对方给噶了。
“朕还真是小瞧了他们。”景仁帝咬牙切齿,“竟然这么快就现了端倪!”
“这两个丫头也没用!”一旁的国师轻轻摇头,“这么久了,还没把人弄死,反倒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都是没脑子的东西!”景仁帝气哼哼的说着。
“另一个棋子可以启用了。”国师眯着眸子,“其实……只要陛下想,随便安个罪名,把人贬去封地,弄死就容易多了,她……”
“闭嘴!”景仁帝冷冷打断国师,“朕做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划脚?”
吓得国师一个激灵,忙跪了下去:“陛下息怒,臣罪该万死!”
“他们要死,绝对不能因为朕!”景仁帝又沉声说了一句,“那颗棋子启用吧,朕听闻,老八手中的庄子铺子都正常运转了。”
“是的,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当初那贱人死的时候,把所有东西都毁了。”跪在那里,不敢爬起来。
皇上有多狠,他最知道。
“今天就把人送去吧,那东西,早些拿回来才行。”景仁帝一阵头痛。
大阵未成,林道士却伤的极重,现在还昏迷不醒着。
这边两颗棋子都折进去了。
布置多年,几乎毁了大半。
国师弓着腰站起来,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出了大殿,国师才擦去脸上的汗珠,狠狠吁出一口气来。
伴君如伴虎,这个景仁帝却是比老虎还可怕的存在。
一边吩咐随身侍卫:“去,把那个丫头送回睿王府,制造个好机会。”
不能太突兀。
当天晚上,楚元陌收到一封信,拿三十万两白银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