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选择了平躺,将脑袋枕在了后头,似乎是在回忆起过去在王府的日子。
其实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所有的日子都是枯燥乏味的。
他不能够像普通人一样,许多的事情是他都不可以去经历的,他必须要保持随时都十分的安静,也不能够大喜大悲,更别说是如同其他人一样骑马射箭之类。
因为他的身体不允许。
但之前先帝还在世时候,也曾经为他寻了几位师傅教导他。
虽然不能够像一个武林高手一般,但他的身体确实比一般人还是要好上一些的。
这也就导致了心疾已经有许多年没有真的犯过了,倘若不把脉应当没多少人知晓,他自小就有心疾的事情。
那时候觉得太过于枯燥,只有甜酒出现的时候,才会让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当中,像是有了一抹光亮一般。
“其实在王府里头的日子,就跟你想象当中的一样。你知道的,我生来就有心疾,我和你们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
父皇在世的时候也总是不让我去做这个,不让我去弄那个,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刺激到我,让我的心疾复。
所以那时候对于我来说,生活就像是一种煎熬一般。以前在皇宫的小院子里头,我总是喜欢将自己关在那儿,谁也不来打扰。
结果那时候你迷路了,一路到了我这儿,竟然还不害怕,甚至愿意倾听我弹琴,看我练字。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能有一个人,会用这样平常的眼光来看待我,而不是一种怜悯。”
“后来到了年纪出公宫开府,拥有了自己的府邸之后,我平时里头也不怎么出去,大多数时间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而你也没有来看过我,其实那时候我每天都在等,我想着等你出现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很高兴,可是等到最后,却听到了你要给景然做侧妃的消息。
那是我第一次尝试喝酒,明明不会喝去喝到烂醉,最终管家叫了太医过来才控制住我的情况,那一次情况其实挺凶险的。”
说着他又侧过头看了一眼甜酒,将手放在她的脸颊上,上半身往前一倾,在甜酒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景清还有些害羞,因为以往他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的。
虽说与甜酒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但面对甜酒的时候,他还是会有些紧张,会有些手足无措。
甜酒见他一副有些惶恐又患得患失的样子,又往他的身旁挪了一些,一路滚进了他的怀中。
“你呀居然喝酒,也不清楚你自己的身体状况,居然还喝到烂醉,那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这一次我就先原谅你了,以后你若是再喝酒,我一定把你直接给踹了,你看我到时候还理不理你。”
甜酒的态度听上去像是很生气的样子,但熟悉甜酒的景清知道,她不过只是在用她的方式,希望自己正常一些,不要去尝试那种危险的东西。
见甜酒已经原谅了自己,景清便开始蹬鼻子上脸起来,将许多甜酒不知晓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我一共喝过两次酒,一次是你嫁给景然做侧妃的时候,还有一次是他登基封你做清妃的时候。
那两次我的心情都不是特别好,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所以便喝了许多的酒。
现在想来确实莽撞了一些讨论,那时候运气不好,兴许喝了酒直接就死了,可能都等不到你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