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比驿馆小了很多,只剩下断壁残桓。
“头儿,这……”昨天还是好好的啊。
哪个丧心病狂的干的?一把火把驿站烧了?
“准备警戒!”张大头眯着眼睛,戒备地看向四周。
不远处的土坡下,一群人目光锁定流放队伍。
“大哥,怎么还不动手?”一个流寇声音焦急,他都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这肥羊可不能放跑了。
“老四,你给我老实点!”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的男人一巴掌把老四按下。
“肥羊?这是带着尖刀的猎狗,撤!”
“不行,老子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抓两只肥羊烤了吃,我要饿死了。”老四挣开刀疤男的手,提着砍柴刀就跑了出去。
他大哥肯定不会丢下他的。
“他娘的!老四我淦你祖宗!”男人话说完,抹了一脸,“不要恋战,抢一只羊就跑!”
说完便追了上去。
“噌!”
“噌!”
“噌!”
……
外围的解差一个个拔出佩刀,目光警惕地盯着几十个跑来的流寇。
“杀——”
两方人马展开了血腥的厮杀。
一边装备精良武技在身是解差,一边是长期劳作有一把子力气还不怕死的流寇。
很快就杀红了眼出现了伤亡,流寇哪里还记得跑路?
很快就染红了这片土地。
犯人们一个个龟缩起来,还有不少人眼珠子咕噜咕噜转,想着逃跑。
殷染的四十个护卫将马车拦的密不透风,戒备地看着四周。
只要有一个流寇敢越过警戒线,就会毫不犹豫地一刀下去。
殷宝珠四人不知何时溜到了马车边,被拦截在外。
“殷染,你就算是恨我和五哥,你总不能让爹娘置身于危险之中吧?”
“染染,快让爹爹进来!”
“染染,我是母亲呐,你快让他们放行。”
殷染推开马车门,李晏清紧紧的看着她,就怕殷染再被几人欺骗了。
可几个人却看到殷染根本就不搭理他们,目光看向战场之中。
解差的队伍庞大,可架不住他们还要护着犯人。
这群流寇就是看到这一点,便一直对着流放的犯人下手。
这般畏手畏脚,怕是要折损不少人。
殷染不打算插手,也该让这群人涨点教训。
突然,殷染的目光盯着为的那个刀疤男人。
身上爆出一股强烈的杀意!
从马车一跃而起,顺手夺了其中一个护卫的佩刀,就冲了过去。
“郡主!”
“快,保护郡主!”
几十个人连忙跟随,等他们追到殷染时,殷染已经一刀削掉了刀疤男的头。
那张狰狞的脸上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大哥!”
“大哥!”
其它流寇大叫着,以一种决然赴死的态度扑了过来。
即使是死,他们也要为大哥报仇!
但都被护卫解决。
李晏清拿出一条手帕,小心翼翼地给殷染擦着脸上的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