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黎青鸾却是笑了:“没有人规定。”
世间规则如影随形,虽是如影随形,但终归是是形如何才决定影如何。若是形不被束缚,那影随形便当不被束缚。
他们行走于世间,自由而又无羁,本质上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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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王府内
“沈世子,你失忆失的连脑子都没有了?”钰王鲜少说这样的话,可见沈沧澜把他气得有多重。
钰王虽是差遣了白术告知沈沧澜,可也为了避免沈沧澜不会答应来见自己,因而使了计,将沈沧澜的马车赶来了钰王府。
面对钰王,沈沧澜却是没有丝毫恭敬的意思,不过语气仍旧温和至极,似是这种习惯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钰王殿下,我的确不记得过去的事,还请钰王殿下高抬贵手。”
钰王忽而冷静下来:“高抬贵手?你可知武安侯府现如今衰败,仅剩你一人可用,你确定让本王高抬贵手?”
“您随意。”沈沧澜起身。
他的姿态那般随意,仿若钰王只是个普通人,而他才是那个身居高位多年的人。
“令堂被流放,本王已派人去追;令姐也需要一门好婚事吧?还有武安侯,他难道不需要你来遮风挡雨吗?你可要知道,整个武安侯府可都在你的肩上。”钰王不紧不慢道,好像料定沈沧澜定然会答应。
可谁知沈沧澜回,眸光冷漠至极:“那些人是谁?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钰王皱眉,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沈沧澜唇边是笑意,可眸光仍是比冰更寒冷:“钰王殿下,我说了,您要做什么随意,不必来告知我。”语罢,他转身就离开了。
钰王看着他的背影,眯起眼睛,这是沈沧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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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谢霁已然绣好荷包离开了,只剩黎青鸾翻来覆去地看着荷包上的图案,那是一只腾云驾雾的鸟,正展翅翱翔,被谢霁绣在荷包上,绣得当真是气势磅礴、栩栩如生。
黎青鸾叹息了一口气,谢霁这手绣工绝不是只比她强了一星半点儿。她还嫌弃他的绣工,现在瞧来,人家那是谦虚,绣工差劲的人自始至终就只有她一个人。
话说这只鸟为什么有点眼熟,她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黎青鸾盯着手中的荷包,只觉鸟的名称在嘴边呼之欲出,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就在此时,春花推门而入:“主子,喝些茶吗?”她一眼便瞧见了黎青鸾手中的荷包,她几乎就是被钉在了原地。
“主子!这荷包是您绣的吗?
“谢霁绣的。”黎青鸾满不在乎。
“您可知这是什么鸟儿吗?”春花向来一副狡黠的模样,这般严肃倒是头一回。
“什么鸟?”黎青鸾下意识反问。
“青鸾鸟。”似是怕她没听清,春花又重复了一遍,“主子,这是青鸾鸟!”
“什么?”黎青鸾霍然转头看向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