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若儿捂着脸颊,望向出现的商夜的美眸深处,怨恨一闪而过。
昔日的尊贵在今日被一再无视,娇若儿将所有的一切都归咎到面前的商夜头上。
想着自家孩儿还被绑着,高高在上的娇若儿第一次低声下气求饶:“陛…陛下!我儿不过是顽劣,还请陛下网开一面,我一定带回家好好管教。”
“顽劣?”商夜瞥了一眼被五花大绑丢在那边的封高,“你可知他倒卖大商子民,为了一己私欲奸杀数条无辜人命?”
娇若儿听到这话,急了。
“高儿年少无知,昔日犯下错事已经给了那些乡民补偿,如今民不告官不究,并无不妥。”
“好一句并无不妥!世家子弟杀人如杀鸡宰狗,你们的命这般金贵,别人的就是草芥么,朕今日便要还那些死去百姓一个公道。
封高身为左都御史之子,本该奉公守法,却仗势欺人、为患乡里,引得人神共愤,百姓对朝廷敢怒不敢言,今日杀之,往后天子犯法与民同罪!”
“你你你~”见商夜执意要杀封高,娇若儿指着他目眦欲裂。“商夜,你可知他的身份,你眼中还有太上皇么,还有天家血肉亲情?”
娇若儿看向商夜的那双美眸之中布满了怨恨,对他当众直呼名字。
“大胆刁妇!”
“找死!”
赖劳、贾珍接连出声。
“慢!”商夜出乎意料制止了。
眼见娇若儿盯着自己,他指了指外围那辆金碧辉煌的马车,怒意翻涌:“马车横冲直撞,被撞者非死即伤,封娇氏你就一点不内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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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夫人现在跟你说的是封高的事,商夜,你扯到这些贱民身上做什么。”
“本夫人再问你一句,他,你饶还是不饶?”
自从喊了第一声商夜后,娇若儿彻底放开了,言语之间毫无半点尊重。
商夜讥笑了起来:“朕乃是天子,为天下表率,莫说是皇亲国戚,即便是当今太上皇,枉顾百姓性命,朕依然严惩不贷。”
娇若儿没想到商夜竟当众口出大逆不道之语,眼中一喜:“好你个商夜,以下犯上,我这就带着高儿南下,请太皇太后主持公道!”
娇若儿要带封高离开。
却见京都府的衙役拦在了前面。
“给本夫人滚开,找死不成!”娇若儿娇喝。
只是这会,回应她的是数柄亮堂堂的钢刀,在阳光照射下,晃目渗人。
“夫人,这人你今天是带不走了,就连你,现在也得给我乖乖留在这里!”商夜冷冰冰丢下一句,径直走向台下那处审判台。
惊堂木一响。
菜市口为之一静,台上那些官宦子弟齐齐看着商夜,临死之前的恐惧布满了眼瞳之内,唯独封高还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
——就不信你商夜真敢杀我,按年纪算,我可是你的皇兄!
百姓眼中,商夜的身躯变得高大,脸上挂着威严,一股肃杀的气势荡漾开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台上犯人家世显赫者有之,权利滔天亦有,这些败类仗势欺人、无恶不作。
朕今日为死去那些人讨回公道,判处施暴者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往后大商再有作奸犯科者,犹如诸贼下场!”
商夜金口一开,这话就是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台上那帮人几乎昏死过去。
“不要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