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刘焉已经早早的起来了,他没有懒床的习惯,无论夜里睡的多晚,他都会按时按点起床,洗漱完毕后,他会在院子内舞舞剑,他练剑只是为了强身健体,毕竟他不是武道天才,剑术也没有多高,而且常年身居高位的他也不需要亲自上阵杀敌,所以他舞剑多以强身为主。
这天刘焉在院子内舞完一通长剑后,正好目光看到张任从前堂刚刚走了过来,刘焉收剑喊道:“公义,怎么样?都通知了么?”
张任来到刘焉身边点头回道:“恩,都通知过了!”
“恩,那就行。”刘焉目光看着张任挺拔的身姿,突然他心血来潮于是笑着说道:“来公义,咱俩切磋一下!”
“啊?”张任一脸迷茫,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刘焉今天怎么还来了性质,要和自己切磋呢,毕竟就算自己不用武器,在让刘焉一手一脚,这刘焉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来!”刘焉此刻兴致勃勃,他手中拿着一把一看就不是凡品的宝剑,原本有些佝偻的身体在他拿剑的那一刻似乎略微有些魁梧了!
张任摇摇头,刘焉是自己的名主,当年他下山之后,以为自己武艺高强,这天下还不任遨游。
他带着一腔热血,行侠于江湖之中,一路上铲恶锄奸,扶危济贫,然而有一天,他惹了大麻烦,在一次行侠之时,他杀了一个地方豪强大族的公子,这个豪门大族对他下了悬赏令,各路江湖人士,黑白两道一瞬间都开始攻击他。
没办法,中原之地已经没了他的容身之地,他只好向北跑,去幽州,这一路行来是无休五止的追杀,在这永无止境的追杀中,他身受重伤,浑浑噩噩间,他看到了前方的车队,他拼尽最后力气跑到了车队之中。
当他再次醒来时,现他正在车内,而对面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也就是现在的刘焉,当时正值壮年的刘焉救了他。
原来当时的刘焉正在前往赴任幽州牧的路上,没有人敢在五千多名大汉帝国甲士的护卫下去袭击州牧!所有的追杀这才告一段落了,后来刘焉到了幽州后,更是花费了大价钱,将这件事给压了下来,从此他就成了刘焉的贴身护卫!
当时他誓此生他的命就是刘焉的了,从此不离不弃,如今也有二十年了,二十年自己从一个懵懂少年变成一个稳重如山的中年,想想时间过得还真是很快。这二十年来他在刘焉那里学会了很多,他的性格也越来越沉稳,凡是威胁到刘焉的,他都会将其一一斩杀,因为面前的这个佝偻老者就是他的命!
刘焉不知道这么一会张任竟然想了这么多,他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持剑的手似乎也有些酸了,他将剑换了一下手,然后无奈的说道:“公义,你是不是想累死老夫啊!”
张任回过神来,看了看天色,应该快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了吧,张任低下头看向刘焉说道:“刚才我想了想,就算我让大人两手两脚,大人也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我拒绝!”
张任说完转过身慢慢离去,他原本冷漠的脸上竟然露出了难得的笑意,刘焉看着张任的背影气的大叫道:“嗨,你个臭小子,你给我站住,看老夫不打死你!”
刘焉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也笑了,庭院内,壮志暮年。
用过早餐之后,刘焉就来到了前堂的一间偏屋内,州牧府很大,前堂分成许多间房子,都是州牧下属官员办公之处,而这间屋子不大不小,但是位置比较偏僻隐蔽,就是他商讨机密大事的地方,今天他要在这里商量一件大事,那就是攻打汉中!
汉中本属益州,对于益州来说更是十分重要,然而汉中太守苏固并不是他的人,他虽然名义上是苏固的领导,但是这个苏固多次不听他的调动政令,这让他很恼火!
而且对于刘焉来说,如今的大汉帝国腐朽的程度已经让他这个皇室宗亲实在看不下去了!
在外戚宦官轮番掌权下,大汉帝国皇室已经完全沦落到朝堂的边缘了,如今他要做的就是积蓄力量,在外戚和宦官之间拿回皇室的话语权!
而至于张修所说的什么龙兴之地,其实想想也无不可,毕竟大汉帝国,只要坐在皇椅之上的是刘氏一脉就行了!
刘焉是汉臣,而汉中太守苏固同样也是汉臣,虽然如今大汉帝国各地拉帮结派现象严重,但是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攻打邻近的都市!所以当张鲁提出以正一道为名去拿下汉中时,他心动了。
这时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益州怪才张松,张松看到刘焉已经到了,一脸嬉笑的来到刘焉身边说道:“大人来的挺早啊!”
刘焉笑了笑,对于这个张松,虽然为人处世差了点,但是出谋划策确实很有一套!
张松四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上,看看其他人都还没到,于是他继续开口说道:“大人可曾听过法真?”
刘焉稍微想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听过,怎么了?”
张松嘿嘿一笑说道:“我认识一个人,叫做法正,就是这个法真的孙子!”
“哦?”刘焉来了兴趣问道:“法真的孙子?那就有意思了?以子乔的眼光感觉此人如何?”
张松要的就是刘焉这句话,虽然好友法正不想依靠自己走入仕途,但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有才华,但还需要有平台,你连平台都没有,又怎么能施展才华呢?
张松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下来,他激动的说道:“这个法正的才华,谋略远高于我,想必大人会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