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住了,没多久大阵之中杀出很多骑兵,他们盔甲破烂不堪,参差不齐,呼啸着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朝公孙瓒和他的白马义从杀去!
公孙瓒等人也不恋战,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射,可让这些马匪吃了不小的苦头。
很快公孙瓒遥遥看到那三千蓄势待的幽州突骑,公孙瓒扭身一支狼牙箭呼啸响起!
公孙瓒和他的白马义从瞬间朝左右两方分散开来,正在这些马匪不知道怎么回事时,三千幽州突骑以极快的度将马匪的部队撕裂开来,一战过后,这些马匪全部身死!
公孙瓒汇合幽州突骑将这些马匪的头颅都割了下来,这时刘备带着关羽,张飞二人赶到了,刘备看着这刚刚经历过得一场战斗,快来到公孙瓒身边问道:“师兄,没事吧!”
公孙瓒摇了摇头,他扭头看向那个缓慢移动的大阵,攥紧拳头,本来这次他是想激怒张纯,然后埋伏他的,没想到这张纯竟然没出来,只是派了一支五千人的马匪部队!
公孙瓒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带着部队回到了石门关,毕竟幽州汉军如今的骑兵部队能用的也就只有他这三千幽州突骑了!
公孙瓒等人走后,没多久张举张纯的大部队就到了这里,张举看着眼前这惨烈的景象不由有些皱眉,而张纯更是狠狠的攥紧了马缰。
因为公孙瓒在临走时竟然将这五千马匪无头的尸体摆成了许多的死字!
极寒之地,用无头尸体写就的死字,让不少没精力过战争的流民百姓惶恐不安,他们此刻想逃,但是看着周围那些手持弯刀对着他们狞笑的乌桓铁骑,他们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如同蝼蚁一般苟且的活下去!
次日,张举、张纯率领十万大军到达了石门关,看着石门关上飘扬的汉字大旗,张举眉头紧皱,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生了。
“看来攻城战是避免不了了!”张举低声说道,张纯上前两步脸色狰狞说道:“族兄不用担心,这攻城战就交给我吧!”
张举点点头,带着本部的八千死士撤到了后面。
张纯手一挥,一支一万人左右的流民拿着各种简易的攻城器械在山匪们的监视下从大阵中走了出来!
他们衣衫单薄,连些像样的护具都没有,没有盔甲,没有盾牌,他们拿着残破的武器眼神惶恐的一步三回头,在这些山匪的恐吓下,他们硬着头皮朝石门关走去!
看着这支所谓的攻城部队,守在关上的汉军不由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公孙瓒和刘备此刻也在关墙上,看着这些流民,刘备恶狠狠的一拳打在城墙上:“这帮人真是禽兽不如,竟然裹胁百姓!”
公孙瓒脸色低沉着,没有说话,他的手死死的按着城墙,眼中杀气渐浓。
当这支流民组成的攻城部队距离石门关还有一百步的时候,一名汉军大声嘶喊道:“不要再往前走了!你们会死的!”
这些流民犹豫了一下,但是很快他们就惊恐的又再次开始前进了,因为在他们身后张纯指挥着手下的乌桓铁骑竟然处在队伍后面的流民百姓射杀了!
在死亡与恐惧的逼迫下,他们不得不再次开始前进!
五十步!公孙瓒抬起手,守城的汉军整齐划一的张弓,刘备大惊失色的说道:“师兄,你要干什么?”
公孙瓒眼神阴郁,他没有回答刘备的话,而是对着关外的流民喊道:“在往前走,休怪我!”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杂乱的脚步声,在此刻显得有些沉重!二十步!公孙瓒手用力的落了下来!
刘备此刻正在思索对策,当他看到公孙瓒用力落下的手后,他大喊道:“不要啊!”
然而一切都晚了,箭雨铺天落下,一瞬间哀嚎声,哭泣声在战场上响起,那支一万人的流民方队很快便被消灭干净!
刘备一把揪起公孙瓒的甲领大声问道:“师兄!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不过是为了活下去的百姓啊?”
公孙瓒此刻眼中含泪,他一把拨开刘备的手,顺势抹去眼角的泪痕,脸色平静的说道:“当他们迈出那一步的时候,他们变不在是民,而是贼!”
说完这句话公孙瓒便不再理会刘备,这个师弟太过单纯,太过善良,可是战争从来的是残酷的!
如果自己不下令,那么这些流民就会轻而易举的攻下石门关,而且谁也说不准这些流民中又夹杂了多少叛军!
石门关不能丢,一旦石门关丢了,那么到时候幽冀二州又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又会有多少人家家破人亡!
公孙瓒眼角不断的跳动,他此刻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回头看向刘备那落寞的背影,他的心中不由一暖,他低声说道:“师弟啊,这不仁不义之名,就由我公孙瓒一人来背负吧!”
关内关外,残阳如血,石门关外,尸横遍野!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罢了,在张纯的威逼下大阵中一队又一队的流民被驱赶了出来!
公孙瓒眼神阴郁的看向战场之上,这里势必是一场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