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后笑着接口道:“是啊,最近听说卢植竟然私通张角已经被你关到诏狱了,但是军不可一日无帅,所以母后才为你推荐此人,以此人的武勇,扫平张角他们这些黄巾军,还不是手到擒来。”
刘宏暗暗点头,然后对许翌说道:“这个董卓现在是什么官职?”
许翌说道:“董卓现居河东太守一职。”
“哦,河东太守?”刘宏看向董太后说道:“这董卓是如何说动母后的?”
董太后脸上露出牵强的笑容说道:“这个,其实他和咱家有些亲戚。”
刘宏看着母后如此牵强的笑容,他知道母后在对自己说谎,因为母后的家族在河内,河内董家之人,他还是了如指掌的。但他并没拆穿这个谎言,既然母亲说是,那就是吧。
刘宏起身将董太后送回宫去,然后对跟在身边的许翌说道:“行了,和我说实话,这董卓可有将才?”
许翌先了笑说道:“将才倒是有,不过这董卓为人看似豪爽,实则残暴不仁。”
刘宏摆了摆手说道:“残不残暴无所谓,能领兵就行,对了他给我母后送了多少钱来买这个帅位?”
许翌脸色变了变,他想不到刘宏会问自己这件事,于是连忙说道:“这个属下不知”
刘宏意味深长的看着许翌说道:“许将军你是个聪明人,知与不知你自己知道,但是我希望这件事你就烂在肚子里吧!”
许翌额头流出冷汗,他急忙跪在地上说道:“臣遵命!”
刘宏咳嗽着挥挥手说道:“行了起来吧,明天朝会,让这个董卓来见我!”
刘宏走后,许翌抬手擦掉额头的冷汗,现在刘宏越来越聪明,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第二日洛阳嘉徳殿,刘宏亲临朝会,看着满朝文武,刘宏沉声说道:“将卢植带上来!”
很快卢植披枷带锁身穿囚衣被带到了大殿内,满朝文武大多都认识卢植,想不到以前那个意气风一身儒衣的帝国三杰,如今竟然沦落成一名披头散披枷带锁的囚犯,卢植此刻跪倒在地上高声说道:“臣卢植,扣见陛下。”
卢植说完,张让阴沉的说道:“卢植,你私通张角,证据确凿,为何不自称罪臣?”
卢植笑了笑对张让说道:“我在与陛下说话,你不过是一个阉货,有什么资格代替陛下说话?”
张让怒道:“你找死?”
“行了。”刘宏咳嗽着说道:“我不是让你俩来吵架的。”
刘宏看向卢植问道:“卢植我且问你,为何私通张角,辜负朕对你的一片心意?”
卢植笑着说道:“陛下,臣不过是没有银钱贿赂左丰,变被诬陷谋反重罪,可是臣要问的是,就凭他一人之言就说臣私通张角,未免太可笑了吧?”
刘宏看着满朝文武,似乎都有不平之色,刘宏让张让来到身边低声问道:“让公可有卢植谋反的确凿证据?”
张让悄无声息的摇了摇,由于左丰这件事事突然,他还没来得急准备,刘宏一看张让的脸色,也就明白了这卢植多半是被冤枉了,不过也好,正好借此机会卖母后一个人情,让那个董卓去领军好了。
刘宏咳嗽道:“卢植之事,交由大理寺严加审问,行了把卢植压下去吧!”
卢植起身被甲士压着走出大殿,这时宦官高声叫道:“宣河东太守董卓觐见!”
很快一名身穿甲胄的肥硕男子走进了嘉徳殿,卢植正好与这男子擦肩而过,两人四目相对,卢植停下脚步,心中有些震惊,因为这人浑身上下散着一股气息,这气息让他很厌恶,是魔气么?卢植看着这人的背影陷入沉思。
“卢大人请吧。”身后响起甲士的催促声,卢植回过神来冲甲士们笑了笑,然后下了嘉徳殿,等待他的将是一场漫长的牢狱之灾,更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微臣河东太守董卓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宏皱眉打量着这个匍匐在上身穿黑甲的男子,这就是董卓么?不过怎么看都和何进有一拼,这肥硕的体格,一脸络腮胡子,刘宏咳嗽着说道:“平身吧!”
董卓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身黑色的盔甲勉强裹着他的肚子,小眼睛络腮胡,一脸憨笑如同一个肉球,刘宏怎么看他怎么觉得这董卓丝毫没有名将风采。
唉,刘宏此刻不由有些怀念卢植了,不过谁叫自己母后收了人家的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