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期间有正一道的弟子在台前表演,还有正一道请来的各种杂耍,信徒民众也看的热烈。
张衡回到主位之上,端起面前的茶杯饮了一口茶。坐在张衡身边的郤俭一脸笑意的说道:“张天师真是仙风道骨啊,不知咱这天师府有没有什么可以延年益寿的丹药啊?长生不老咱不敢奢求,不过其它的丹药应该有吧!”
张衡对这郤俭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只是鉴于他益州牧的身份张衡也不好做的太过份。张衡开口说道:“州牧大人,这世界那里有什么长生不老呢?要想延年益寿也不是靠什么灵丹妙药,靠的是对天地正道的领悟!”
郤俭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郤俭心中骂道,老子要有心情修道,还有功夫在这里墨迹?郤俭拍拍手,身后一名侍卫捧着一盒礼物走了过来,这盒子里装着许多黄金,郤俭心中暗暗笑,装什么得道高人,这世界可是金钱和权利的世界。
侍卫将盒子递给了郤俭,郤俭双手捧着盒子,亲自将盒子放下张衡面前说道:“张天师,微薄之礼,不成敬意!”
张衡打开盒子看见里面的黄金,眉头皱了皱说道:“州牧大人,这是何意?”张衡心中越来越看不起郤俭这个人了。
郤俭看到张衡的脸色变化,心中冷笑,郤俭面色不变的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向天师求份灵药,不知天师可否赏脸?”
张衡欲言又止,正一道天师府一向以符箓为代表,不过正一道确实也有炼丹一脉的存在。
张衡开口说道:“州牧大人,恕在下直言,所谓丹药三分药性七分毒,历朝历代因为食丹药而死者数不胜数,其中凶险之处大人应该清楚!”
郤俭不为所动,只是语气不善的开口道:“我只知道上任天师张道陵,炼龙虎丹服半枚变入地仙之体,张天师是嫌我给的不够多?”
张衡无奈,昔日父亲筑丹龙虎现,天地为之变色,可是这世界又有几个如自己父亲一般的人呢?
张衡开口说道:“州牧大人误会了,实在是在下这里真的没有这种丹药啊!”
“哼!”郤俭脸色难看的站起身怒道:“张衡!”
郤俭本想威胁张衡一顿,一想还是算了,郤俭不傻,如今正逢正一道春日大典,今天这鹤鸣山教徒信众没有十万也得有个五六万,自己要是当众侮辱了张衡,自己估计很难走出这鹤鸣山。
别看自己是一州之牧,在这帮信徒眼睛里,别说自己这个州牧了,就是当今天子也没有人家天师威信高。这帮教徒疯起来,可不管你是谁。
郤俭想到这里,讪笑着又坐回了座位之上说道:“张天师,是在下冒昧了。”
张衡微微一笑,没有在和郤俭纠缠,双方谁都不愿意主动招惹谁。
这时到了天师论道的时间了,张衡整理道袍,对郤俭拱手施礼说道:“郤大人,在下有事不能久陪了。”
郤俭挥手说道:“但去无妨!”
很难想象,刚才两个人还彼此怒目相向,转眼间就变得相敬如宾。
张衡身轻如燕,纵身跃到迎仙台顶端,“诸位道友,老朽不才,再次叨扰诸位了!”
也不见张衡如何用力,声音如洪钟大吕,整个鹤鸣山上的人隐隐约约都能听的见,可见这张衡内力之高。虽不及其父,亦是伫立在武道巅峰之人。张衡此时开口说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诸位,这段想必大家都清楚,正是道家的道德经的第一篇,诸位可知世间万千,皆可证得无上大道。”
张衡说完,台下一人大声反驳道:“天师此言差矣!”
众人望去,只见台下一人高声说道:“若世间万千皆可证道,这世界岂不人人皆是神仙?”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天师论道以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了,张衡也微微诧异,放眼打量着说话之人,这人身材不高,面色蜡黄,张衡认得他,这人是蜀中散人,是益州牧郤俭手下的头号幕僚,谯研。
这人自负道术,为非作歹,益州之人都称他为病太岁。
张衡知道这谯研一定是受郤俭的指使,不过既然是论道,这谯研也不算故意找茬。
张衡手持浮尘,凌空写了一个道字,写完之后张衡开口说道:“只要心中有道,你我皆可成仙!道不单单指武力高深道法深浅!”
张衡指了指自己的头说道:“亦是灵魂的升华,所以修道不光修体,亦当修心!”
张衡这句话字字诛心,内合天道,暗讽谯研有道无德,张衡说完,周围的信徒教众武林人士皆出大笑,本来谯研名声就不好,嘘声四起,谯研怒目看向高台之上的张衡,一甩手,拨开人群走了。
出了这个小插曲,在这枯燥的论道之中也算是调节了气氛。
张衡站在高台之上洋洋洒洒的讲了一遍道德经。
突然张衡感觉腹中剧痛,眼前一黑,身体晃动,张衡察觉不妙,急忙盘膝坐下,以内力压制身体中的一股黑气。
人们不知道生了什么,只要少数江湖高手,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些许异样。
日中天,迎仙台,仙人可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