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的声音颤,即便瞧不见人也知晓此刻她必然是慌乱无措的模样。
什么事能让柳叶这么恐慌?
又是在和谁说话?
“怎么可能现,那东西藏在玉里,只要不打破,谁注意得到,又不是立即作的东西。”
薛妩漾的声音!
藏在玉里?
那白玉盅!
难怪柳叶会紧张的大雷霆,原来是怕因此被现。
不会立即作的东西又是什么?
“可…小姐,那游方术士的话真的信得吗?奴婢总觉得怪异。”
“怎么信不得,在圣母庙里不也瞧见了,眼睁睁瞧着的事怎么就信不过了。”
圣母庙?
看来那日她赶去救团儿的时候还生了不少事。
“行了,行了,从现在起你给我把嘴闭上,世子再过不久就要回来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你若是出了错,我也是不会饶你的。”
话音落地,就听到了门被拉开的身影。
夏筝身形往里更收了收,等了片刻,再听不到任何动静后才从后墙绕到门前,从打开的门往里看,什么都没有。
薛妩漾口中唯一的机会是指的在今夜下手,那白玉盅是给魏卿卿和她的吗?
怀着疑问,夏筝再度回到宴处。
进门时薛妩漾已经在桥台上指挥下面的人做最后的安排了,似乎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夏筝。
但夏筝并没有错过她入门时薛妩漾从自己身上划过又迅移开的视线,更加确定那白玉盅是有自己一份的。
“怎么去这么久?”春芝迎上来挽住她的手往里带。“今日的菜可多,可好了,一会就要开席了,那鸡腿咱们一人一个。”
见她如此会安排,夏筝笑着由着她拉着自己坐到蜜汁烤鸡前,面对她确定的眼神回以一个颔表示明白,定一人一个,不负她所望。
如此春芝才安心坐着,看着那一道道菜上来,就等着最后一道菜落下就准备启筷下手。
夏筝也等着,看那白玉盅何时上来。
一直等到最后一道菜都放到了桌上,也没见到那白玉盅的影子。
薛妩漾收手了?
“家雀装凤凰,徒有其表,还大张旗鼓活怕旁人不知道在朝晖院办。”正奇怪,魏卿卿的声音就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夏筝这一桌三人立即起身福礼,依旧一身红艳的魏卿卿撇都懒得撇一眼就只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落座在了前方的圆桌上。
斜睨了眼走过来的薛妩漾,冷哼:“做个管事的老妈子还真给自己得意上了,还不是要等我来了才能上最后一道菜。”
“那你就多吃些。”薛妩漾倒是没有直接怼上。
众人是齐齐松了口气,就怕这两祖宗又是火折子点炮,噼里啪啦在这儿炸起来。
有些人觉得薛妩漾到底还是顾全大局,今日这个日子,她又是管事的,忍了这口气了。
也有些觉得是薛妩漾被魏卿卿之前那次给打怕了,怕一句不和,年关底了还被打一顿,触新年的眉头。
魏卿卿自然是认定后者,得意的昂头看着丫鬟端着白玉盅上来。
一共五盅,也就是说两侧妃,三妾室一人一盅。
瞧着倒是都是一样的,难道都藏了东西?
若不是又如何分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