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残废了,我有什么不敢回来的。”团儿冷冰冰说着,将药碗放下。
“你……”夏刚气急,伸手想要来住团儿的手收拾她。
可手一过去,团儿就灵巧的往后侧了一步,他扑了个空,刚刚残废的他忘了下身使不上力,难以平衡,收不住力的往下摔,也忘了用手撑住,额头撞在木床角上,当下就破皮流血了。
田娘子吓一跳,忙拿了帕子上前将夏刚扶起来的按住额头。
“滚开!”一把推开田娘子,又一个失衡摔趴在床上,如一条死鱼。
夏刚气得直喘粗气,恶狠狠的盯着团儿。“小贱货,你等着!等老子好起来,老子不会放过你的!你想读书?老子天天去闹,老子看他们还敢不敢要你。”
“那你去闹吧,反正我已然退学了。”
一听退学,夏刚眼眸立马就亮了起来。“退学了?那银子呢?拿出来!”
“我的银子,与你何干?”
“这家里所有的银子都是老子的,你们的就是老子的,还想藏!给老子交出来!老烂货,还站着做什么,还把给老子搜这死丫头的身,把银子给老子拿出来!”
田娘子站在原地,并不行动。
夏刚气得抓起旁边的药碗就砸过来,田娘子不敢躲,团儿却是伸手就直打了回去,连药带碗的全砸在了夏刚身上。
本就刚出炉还热着呢,疼得夏刚嗷嗷叫,嘴里却还不停的骂:“好啊!敢造反了!不拿银子是吧,老子…老子就把你卖了!卖不进清楼就卖进宫里去,也能赚一二两的!”
夏刚记得上次拿回来那个告示,他找认字的人看过了,是召女官的,只是一听只给一到二两银子他就瞧不上了,正好张屠夫来,他自然就答应张屠夫了。
如今张屠夫不要人了,死活都要他还钱,拿这个来吓唬团儿,她怎么都得把银子拿出来,否则,一两也是银子,赌一把说不准就翻身了。
正等着团儿吓得痛哭流涕的把银子掏出来,却没想到她却笑了。
“那可惜了,一两银子也轮不着你了,我已经自己卖进宫了。”
一听卖进宫了,田娘子忙转身抓住她问:“你说什么?你说谎的吧?”
“娘,我昨日已经签了契了,今日回来是来拿户籍的,今日申时便入宫。”
申时?
那不是只有一个时辰了!
田娘子来不及回神,团儿已经从她手中脱开身直走近夏刚问:“户籍在哪?”
“老子不会告诉你的。”
“好啊,申时宫门前会点名,我若不去,就是欺君之罪,查问下来,是你不肯交出我的户籍,你觉得,你活得下来吗?”
欺君之罪,夏刚还是懂得是掉脑袋的事的。
即便再不甘,再气愤,也只能咬牙道:“在床板下!”
团儿俯身下去摸找,很快,拿出了自己和夏刚的户籍。
“你进宫活不了多久的,只会死了都没人收尸!”
“我若没死,成了女官,第一件事就是将你千刀万剐,再留你一口气拿去喂猪。”团儿笑得阴冷,眼眸里却是十足的认真。
夏刚心胆一颤,虚的大喊:“老子是你爹!”
团儿并未理会,将自己户籍拿出,夏刚的厌恶的扔在地上,转身踩着往外走。
回过神来的田娘子忙追出去,“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