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遇见林语姝,柳媚的眼神便如淬了毒一般,不仅恶语相向,还会当众羞辱林语姝。
记得在一次宫宴上,柳媚借着林语姝不小心洒了一点酒,脏了她的裙角,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给了林语姝一耳光。
到现在,林语姝都忘不了那段日子的屈辱,如今,柳媚自取其辱,林语姝定然要帮帮她!
一旁的林青柔掩饰不住眼中的幸灾乐祸,“看不出来,柳表姐的舞竟然如此勾人,只怕教坊司最厉害的舞妓都比不上她。”
“可不是,不知是柳国公府家风如此放荡,还是这柳媚在别处学来的……”
“当然是柳国公府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们将军府可是家风严整,若祖母知道柳媚是这样的德行,必然不会让她住进将军府!”
林青柔义愤填膺地和身旁耻笑柳媚的闺秀争辩,林语姝懒得插话,默默从角门出去,春桃和翠竹的二哥柱子正等在门外。
“柱子,你去替我办件事,找几个小乞丐,去广陵街赵王府前议论……”
林语姝吩咐完,柱子即刻跑着去办,麻利得很。
林语姝则扶着春桃的手,缓步走到灵鹫堂正门,对着将军府马车旁的府中护卫交代了几句话。
护卫闻言神色骤变,躬身行礼后,匆忙朝着将军府的方向奔去。
春桃一脸不解,自家小姐越来越深不可测了,刚刚做的两件事,春桃想破脑袋都没弄明白。
不等春桃想明白,林语姝已经借口身体不适,先让车夫送她回府。
刚进府门,二夫人正好迎了过来,她走得很急,鬓角都有些松散,却嘴角却压不住地扬起。
“听护卫回来禀告,媚儿在灵鹫堂闯了大祸?”
林语姝表现出适当的惶恐不安。
“姝儿也不懂,只是……只是其他人的议论实在不堪入耳,姝儿怕出了乱子惹得老夫人震怒,便自作主张先回来回禀了。”
二夫人难得看林语姝如此顺眼,“姝儿你做得对,快随我去见你祖母。”
慈安院内,一名护卫正跪在地上瑟瑟抖,一地的茶杯瓷片狼藉不堪。
老夫人坐在上,微闭着眼睛不住地深呼吸,手中不停地捻着佛珠,一圈又一圈。
林语姝刚走进屋内,便是如此严肃紧张的气氛,不由得主动跪下来,不添油加醋地将今日之事一一回禀。
哗啦哗啦!
桌子上仅剩下的茶壶也遭了殃,被震怒的老夫人扫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孽障!”
老夫人嘴唇抖,胸口剧烈起伏,手指一用力,手中的佛珠崩裂开来,噼里啪啦落了满地。
“祖母息怒。”
林语姝跪在地上柔声劝着。
“那个不孝的孽障在哪儿!柔儿又在哪儿,怎么不阻止孽障!”
林语姝欲言又止,“柳表姐受不了落选的打击,回到堂内休息了,二妹妹……二妹妹还在灵鹫堂看后面的舞技小测……”
闻言,老夫人眉毛竖起,怒上心头。
“一个一个的!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