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有愧意,夜间连着做了好几个秦木不理她的噩梦。
每次睡前秦木都会抱着她,可一醒来,只有她一人。秦木也没去采药,如今连同她一起睡都不愿了。
沈洛如往常一般醒来,枕边没秦木的味道,连秦木所在的地方都是凉的,想必是走了已久。看来李胭脂的那个法子让秦木知晓是知晓了,还引得秦木故意躲避她了。
她单手按着床起身,本想换身小衣,可一抬头,屏风处的衣物都没了。沈洛的目光扫了圈屋内,没瞧到甚可以穿的,倒是在床头桌上瞧见了一张被玉兰花簪子压着的纸。
沈洛伸手去拿,玉兰花簪子一看便是上乘之物,秦木怎会忽然送她如此贵重的东西。
还有信,秦木究竟何时学会写信了,她竟不知,不过她的注意很快便被信里的内容所吸引,秦木究竟会与她写何样的信?
谁知展开纸张,并非是秦木给她写的信,而是一张店铺的地契。
前院。
秦木正晾晒着沈洛的衣裳,她瞧着天上的太阳陷入沉默,也不知沈姐姐此时醒了没。
昨夜说好今日要去踏青的,沈姐姐不会忘了罢。
思及此,秦木净了手,去了内室,见沈洛正在梳妆,她大步上前,道:“沈姐姐,要去踏青吗?”
沈洛在描眉,闻言她看了眼铜镜中的秦木,道:“是的。”
窗棂外的光照在沈洛乌发上,将发丝都染成了暖黄色,秦木单手按在木椅边上,凑近沈洛的面颊想吻她,沈洛身子微微后倾,躲开了秦木,秦木眼神闪过受伤,“沈姐姐,你讨厌我了吗?”
“我没刷牙呢。”沈洛故作镇定,只是眼睛不敢看向秦木,脸也有些发烫。
看到沈洛耳尖的粉,秦木心情一转,忍住笑嗯了声,沈姐姐居然害羞了,她一脸平静道:“那沈姐姐去罢,我去书房等你。”
见沈洛离开,秦木笑了笑,小跑着进了书房。
她食指和中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心情十分愉快。
等了片刻,沈洛缓步来了,秦木笑道:“沈姐姐,你好了。”
沈洛嗯了声,坐在秦木边上,她将地契放到桌上,问:“这是从何而来?”
秦木笑道:“是我送给沈姐姐的生辰礼,沈姐姐你高兴不?”
她为了这张地契颇费一番功夫,先是问了徐照如今店铺的市价,又得知要选一个风水好的地方才能客源不断,便四处打听了哪里的风水好,最终把位置选在了胭脂馆边上。
那里人多,沈姐姐的店铺定不会无人问津的。
沈洛一时不知该说些甚,她看着秦木,眼泪蓦地落了下来。
秦木一见急道:“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沈姐姐怎地哭了。”她用衣袖擦去沈洛脸上的泪珠,“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定是她太莽撞了,没和沈姐姐提前商量便花了这么多钱,可见沈姐姐哭,她也想哭,谁知下一刻,沈洛忽然抱住了她。
虽然沈洛没言语,但秦木想,沈洛应该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