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集中精神,导致洛宁听得断断续续,好像是“洗澡叫我,帮你。”
林鸢难道要帮自己洗澡吗?洛宁的脸突然红了,不是从眼尾晕开一点点红晕那样的羞怯,而是从头红到尾那种,挡都挡不住的。
林鸢奇怪地看着洛宁:“你怎么了,喝水呛到了?”怎么突然脸红,难道是呛水了憋着咳嗽,不好意思?
“没事。”洛宁侧过头,深呼吸,掩饰地轻咳几声。
林鸢皱着眉头,果然呛了,怎么喝水也会呛。
“那你站起来,我帮你解扣子。”林鸢还找到了一带未拆封的一次性手套,洛宁的手不能进水,带上一次性手套再扎紧应该就没问题了。
洛宁站起来,离得很近,她好像能闻到林鸢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很甜,也不知道是她甜还是沐浴露甜。
好像还夹杂着淡淡信息素的味道。
原本冰冷的水生调鸢尾被温暖的毛绒绒睡衣蒸腾出一种温馨的香气,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甜味。
洛宁侧过头闭上眼睛,颈侧拉出一道优美的线条,心里却在默念基金会组织架构,理事、监事
林鸢不明所以地低下头,专注解扣子,在繁育所照顾过小孩的经验让她的动作十分流畅,眨眼间就都弄好了,不带一丝暧昧,甚至林鸢还顺手帮洛宁掩了掩衣襟,催促她去浴室。
“好啦,快去洗澡,别弄湿手。”说完转身去把洛宁的外套挂上,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洗的,放进洗衣机。
洛宁低下头看看自己连续三年被誉为最性感alpha的绝美身材,此时此刻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随即她又摇摇头,轻声失笑,自己应该知道的,林鸢其实没有那么多想法。
在繁育所她习惯做一个姐姐,一个家长的角色,所以她会去照顾那些寻求帮助的人,而当自己表现得脆弱、可怜时,好像也能从林鸢那得到更多的关注。
这次要不是因为受伤,林鸢不会带她来这里。洛宁走进浴室,这里还残留着热水蒸腾过的雾气,淡淡的甜甜沐浴露味道,毛巾上残留着洗衣粉的香味,还有很淡很淡却对洛宁来说存在感十足的,林鸢的信息素味道。
浴缸里的水大约是放过泡泡球,上面有一层绵密的泡沫,洛宁脚尖点点水,温度刚刚好,迈进去一股温暖的感觉包裹住她,带着淡淡的甜味,原来林鸢身上的味道是泡泡球的味道。
想到林鸢也曾泡在这个浴缸里,洛宁用完好的那只手把沾湿的头发捋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各种旖旎的想法让她的腺体跳动个不停,洛宁狠狠用手一抹脸:“真的是要疯了。”
手机忘了带进来,她应该让人送点抑制剂来,虽然和林鸢之间的浅层标记还在生效,可她的易感期还未结束,她始终处于一种渴求信息素的状态。
洛宁疲惫地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的是林鸢不盈一握敏感的腰,还有酒液划过的胸口。
可随之涌上的还有对于易感期的厌恶,虽然有了浅层标记,可alpha的本能还是让她想深层标记这个oga,咬住她的腺体,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她的身体。
不顾她的挣扎,哪怕这个过程是那么的血腥而残忍,可自己萌出的标记牙却宣告着,她想这样做。
林鸢等了半天,不知道洛宁在里面怎样,又担心她自己洗不了头发,想了半天还是敲敲门问到:“怎么样,手没碰到水吧,我帮你洗头发?”
洛宁没说话,林鸢又说到:“怎么了,你没事吧。”
这次洛宁才声音干涩地回复到:“没事,一个手也能洗,你不要进来了”
又等了一会儿,浴室的门打开,洛宁穿着林鸢给她拿的浴袍,黑色的头发拢在脑后,被水滋润过的眉眼更加生动,却隐隐带着一股焦躁,又有几分倦怠。
林鸢以为她累了,对她说到:“你坐在这,我帮你吹头发。”
洛宁坐下,林鸢拿出吹风机,插上电,指尖缠绕着洛宁像墨藻一般的头发。
洛宁原本觉得头发应该是没什么感觉,但是林鸢的手划过洛宁头发,总让洛宁感觉头皮酥酥的,连带着后背也一阵阵的发麻。
洛宁从镜子里看着林鸢专注的样子,嘴唇微微抿着,帽子上的耳朵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洛宁的拇指和食指搓在一起,动了动。
林鸢不经意抬起头,看到镜子里洛宁幽深又饱含欲望的目光,可顷刻间那样的眼神又消失了,变成了林鸢熟悉的乖顺夹杂着楚楚可怜的眼神。
见林鸢盯着她看,洛宁有些不知所措地问到:“怎么了,姐姐。”
林鸢摇摇头,收起了电吹风:“好了。”
洛宁乖巧地起身,帮林鸢把凳子收进化妆柜下面。
“姐姐,我睡哪里?”
林鸢家里只有一个卧室,另一个卧室放着爸爸妈妈的物品,不可能让洛宁去住,林鸢想了想说到:“你睡卧室吧,我睡客厅沙发。”
洛宁摇摇头:“还是我睡沙发吧,没有让oga睡沙发的道理。”
林鸢想了想摇摇头:“可是你受伤了。”
洛宁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看着林鸢笑:“姐姐,我困了,我们不要让来让去,姐姐帮我拿被子来好吗?”
说完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林鸢进去抱了一床被子,又在沙发上铺上厚厚的垫子。老小区的供暖没有那么好,再加上楼上楼下有几户不住了,停掉了供暖,房间里虽然不像外面那么冷,但也不是特别暖和。
洛宁搭把手和林鸢一起给自己铺完床,便催着林鸢进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