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又挡不住,躲也躲不开,可不就只能老老实实地挨打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尼玛实在是太疼了啊!疼得生理眼泪都止不住地往外淌。
比疼更可怕的是丢人,葛君诚活了三十多年都没被人用鸡毛掸子打过。
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葛二公子的脸也就跟身外之物差不多了。
可要可不要。
“别打了!求你别打了!我知错了,往后我见到骆宗主再也不装熟人了。”
这样的回答,祁欢欢并不十分满意,她手起掸落:“你以后还给不给她传音?晚上还要不要跟她把酒畅谈?”
“不了不了!”葛君诚感觉自己一只腿疼得像是要瘸了,赶忙道,“回头我就把与骆宗主传音的玉简给砸了,晚饭不吃了,屠神殿的情报我让人给骆宗主送去!”
祁欢欢猛踹瘸子那条好腿:“早干嘛去了?昂!马车撞树上你知道要拐了,大鼻涕流嘴里你知道要甩了。”
眼瞧着对方油盐不进,葛君诚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惨叫着大喊:“宗主夫人!手下留情!”
挥舞的鸡毛掸子停顿在了半空。
葛君诚看着那距离自己面颊仅余半尺的细棍,知道自己应该是逃过一劫了。
莫名有些想哭。
这次不是因为痛得,而是真委屈。
祁欢欢还沉浸在对方那一声‘宗主夫人’里。
她呼吸急促,面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心神也掀起了大浪。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葛君诚心底默然垂泪,面上却摆出一副虔诚又认真的模样:“宗主夫人,先前的时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宗主夫人你一番敲打,简直是醍醐灌顶!”
祁欢欢眼中似有星光闪耀,口中却道:“你在瞎说什么呀?不要乱讲~”
葛君诚:“……”是啊,我在瞎说什么大实话啊。
结界之外。
眼瞧着祁欢欢与葛君诚半晌都没出来,云海宗的弟子担心会出乱子,赶忙跑去上报宗主。
葛君诚的两名随从则是继续沿着光壁摸索,试图能找到突破的方法。
很快,骆长青就赶来了。
对于眼前的结界,就连她也没法探知里边的情况。
于是便站在光壁外出声:“欢欢,快出来。”
一壁之隔,祁欢欢耳朵动了动,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少女自己都没弄明白的心思,第一次被人清清楚楚地点破,如何不令她心慌心跳?
内心雀跃不已的同时,她又觉得十分羞臊,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跟骆长青表露心迹。
她挥袖散去修为之力,打开结界,羞答答地看向骆长青。
在瞧见对方饱满诱人的红唇之时,她的心跳也攀上了顶峰。
对方微微上挑的凤目,修长英气的眉毛,顺直挺拔的鼻梁以及光滑细腻的天鹅颈,每一样都能牵动她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