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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洞中出女英一统南阳门上(第1页)

南阳郡方城县,县城西北一座山峰之中。

此处距方城县城三十多里,距山下村庄近十里许,路途虽不太远,但山高林密,寻常百姓鲜有涉足。

这一日正是八月十五,方城五六万百姓,无论穷苦的还是富贵的,无论乡野间的还是县城内的,都在忙着齐备饭食果品,等候晚间的中秋佳节。其时方城县境,百姓五六万,穷苦的却占了多数,穷苦人家没有佳节盛宴,仅是备了平日里少有吃用的一两个荤菜和些许糕点罢了。但中秋佳节万家团圆,穷苦人家虽拮据艰难,但心头却是温热的,无论县城里的还是城郊与乡野外间的,都在热热闹闹地忙活着各自的小家之夜。

这一日的日光也极好。群山之中有一峰,峰下有一洞。这山洞的口子仅七尺来高、一丈多宽,但洞内的空缺却颇为阔大,且里边有长短高矮等大小石块,足可供一个五口之家摆放与坐卧。但此时洞中没有一家子的人,仅是一个粗布衣衫、秀发散乱的十八九岁女子与她怀中抱着的一个婴孩。又说山洞的左右与上下都是陡峭山壁,山壁上或是矮树或是断崖,故而也没有路径通达。但这个年轻女子不是寻常百姓,她身上有较高的武艺,她进山洞是从旁侧距洞口稍近的地方飞跃上来的。

站身洞口,受着日光,这个年少女子望着怀抱中的婴孩道:“我知道你爹姓杨,但我不想让你

随他姓,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名字。”这么说时,这年少女子想了想,续道:“是了!这座山峰名叫孤竹峰,你在这里就作峰上的一片树叶吧,日后你的名字便是‘孤竹一叶’了!”这么说时,这女子一喜,笑道:“你终于有名字啦!呵呵——”笑了笑后,又随口道,“今年的这个团圆节,我这个曾定大姐姐与你这个小小一叶——我们两人便在这里过啦!”曾定便是这个少女的姓名。

曾定说时,又微微笑了笑。其时的她因忙于收拾山洞与照顾这个婴孩而周身凌乱,但她不仅年少而且身子修长脸蛋清秀,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她的一笑一颦都极美丽动人。只是曾定怀中婴孩还小,不懂得她的这些美丑色相。说到山洞时,曾定又对不知懂不懂得她说话的孩儿道:“眼下没有栖身之处,我又抱着个你,不得已只能来这远离人家冷冷清清的山洞里安身了。大姐姐我懂得华山、嵩山与武当三派剑法,内功在年轻一辈中也属上流,若是独自一人,倒不必来这凄苦的慌洞中,我持剑出去,随便找一两家富足的,偷他夺他些许财物银子,便可在城中度日了!但我带着你,就不能那般随意了。你哭了叫了,便会被人发觉;背着你与人打斗,又怕伤着你。可把大姐姐我给难了。”

曾定说到这,顿了一顿,又眼光望向洞外,自语道:“

当初你啼哭不休,我本是要将你扔了的,但我又担心自己夜里会生噩梦。后来又想,你都已经一岁多了,我就是没生养过孩子,也大抵能将你养活了罢。再想到我是这个世界上孤零零的一个人,有了你却正好给我作个伴儿。”曾定自顾自说时,婴孩又闹腾了几下。曾定对他摇晃抚慰一番后,又道:“等你四五岁了,我便让你握木剑,七八岁了,就拿铁剑,十几岁了,你便要与我闯荡江湖了。等你二十几岁时,我会让你成为武林高手的。我不是你妈妈,也是不是你姐姐,但我这一生一世都将是你孤竹一叶的师父。我死之前,不会让你知道你的身世,我会在人前认定你是我路边捡来的,反正现在的你也不会懂得我说的这些。除了我,将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世。”曾定说到这,不禁得意又笑了笑。

曾定自说自笑时,婴孩又闹腾了。曾定道:“你是要下地行走么?”曾定说完,将婴孩的双脚放抵到了石洞的地面上,双手托着他双臂,由着婴孩往旁行走。婴孩边胡乱迈步边伸手抓摸器物。一会儿,婴孩摸到石台上的一卷针线,曾定道:“这是大姐姐我用来织手套儿的。若是没有手套儿,大姐姐光是持刀握剑的,这十来年一双手儿也早生了三四层茧子啦!”曾定说时,生怕婴孩将针线搅乱,赶紧将婴孩手中的针线拿过,而后让婴孩往

前迈步。

几步后,婴孩又抓摸到一个小木箱子。曾定道:“这是大姐姐用来存放箭头的。这里边的箭头如今才有几十个,它们是大姐姐的暗器,大姐姐如今独自一人,要在这江湖中存活闯荡,不能光会使剑,暗器也是少不了的。等大姐姐二十几岁时,也是你五六岁时,要打制出一两千个这样箭头暗器。到了那时,大姐姐我不仅武艺大进了,而且对方城县城的形势也了解清楚了,大姐姐便带你杀进县城去,作方城县城之主。到了那时,你我也不用再住这阴暗石洞,穿这些破旧衣衫,不用吃这些粗茶淡饭啦!哈哈——”

婴孩抓摸了几下小箱后,因握拿不了,也便无趣放手了。几步后,婴孩抓摸到了一个扣放在木桶上的铜盆,曾定道:“李大姐的儿子被村里的恶棍头子王德贵打残了右腿,更要霸占他的媳妇。大姐姐我用那小媳妇作饵子,将王德贵引到了村东坡的小庙,终于将王德贵的脚筋都挑了,教他再也作恶不得。李大姐感激我救他们儿子儿媳,便送了这个新木桶子和这个铜盆子。有了这两个器物,日间里用水可方便多啦!”曾定说时,婴孩先是两只小手儿拍打扣着的盆子,拍了几下后,轻轻一推,盆子咣当一声便掉了地下来。

曾定见状,张口说骂了婴孩几声,将盆子扣放好后,又扶着婴孩往前迈步。跟着,婴孩抓摸到了

一小布袋,曾定道:“这些面粉便是你小一叶的口粮啦,够你吃三五天的了。村东头那对夫妻说粮食不够吃,要将他们的十几岁的女孩儿给卖了。是我将一个富人家里偷来的几幅新布卖了五十两银子,给了他们两个十两,教他们别给富人家里卖孩子。这两个父母还算有些良心,见我带着你,便给了我这些面粉。他们是穷人家,能拿出这点也不容易了。他们的女儿我已经收作徒弟了,她是你的师姐,等她二十时上下时,她也会被你师父我调教成年轻一辈的高手。而且这样的师姐,你以后会有很多个。等她们武艺成就时,我要带她们一起打出方城,闯出南阳这一片属下我们女孩子的天下。让那些不可一世的男人都拜道在我们脚下,听我曾定的使唤!”

婴孩抓摸了几下布袋,也即放手,而后迈动几步,抓向一个木质摇篮来,曾定道:“这个小摇篮是村中的一个寡妇送的。才抱出你的那一二日,你的哭闹真是将我给害苦了,一日里没得几时消停。好在一两日过后,你与我熟识了,不大哭闹了。那寡妇说这个小摇篮可以伴你到二三岁,可以让你白日里多睡些安稳觉。这个小寡妇今年才十九岁,比大姐姐我仅大了四五个月,她男人就死了。想来这世间,弄不明白治不好的恶病也不少,她男人不幸就给碰上了,二十几岁就没了人。她

的孩子也刚巧是女儿,满三岁了。很多人瞧不起她们,但我却要保护她们母女俩。男人没了女人还可以再娶,女人死了男人却要守寡。这个俗世对女子不公平。所以我不仅教了她武艺,而且我还要她平时里替我留意,凡是不愿受人欺侮、不甘低人一等的穷苦女子,都可以拜到我曾定门下。我要教她们武艺,教给她们果敢,要她们树立起不让须眉的气概。三四年后,等我带领她们拿下了方城县城,我便用县城里富人恶人们的钱财,回来这孤竹峰上修造一片庙宇,庙宇的名字我想想好了,便叫‘宿芳宫’,是我们穷苦女子栖身的地方。天下的男人三心二意朝三暮四,确实没几个好东西!所以我曾定的‘宿芳宫’要隔离市井,建在这一片秀美的山峰之上也正合适,不会被市井的那些臭男人给搅扰到。”

曾定说时,婴孩一下一下地抓摇摇篮,正把玩得起劲。曾定见婴孩的灵活样,心中也不由欢喜,道:“虽然你小一叶将来也是男人,但你是我曾定一手调教大的,你与他们必然不会相同。但你将来若是不听我话,做出了我厌恶的事来,我便照样将你杀了。就说旁村那个作恶已久的赵四,都说这人有来头,姑娘我正怕他没来头,不够摆弄的,这不,前天夜里我就让他从村里消失了!就他那点微末武功还敢叫称什么‘铁掌无敌,刀枪

不入’?日后谁敢在左近的这几个村子横行霸道出头作恶,姑娘我就让他永远地消失。要让他们晓得这儿的主人变了,本姑娘是这儿的无名女侠,专除歹恶!”

曾定自顾自说时,已放开了婴孩的手臂。婴孩连行带爬一会后,抓摸到了一块石床边。石床最底下是一层稻草,其上是一张布单,再上面便是两床棉被。曾定几步跟来婴孩身后时,婴孩正抓扯被单,要往床上爬。曾定笑道:“这是大姐姐睡卧的地方,你小叶叶要爬上去,须得脱了鞋子才行。”曾定说时,将婴孩的小鞋给脱了。

婴孩正爬上去时,曾定道:“这些被单都是南井村的一个小地主家送的。他们夫妻俩都四十好几了,接连生了五个都是女儿,说想行善祈福生个儿子。想来俗世瞧不起女孩儿乃人之常情,我也不能过多怪责他们。想生儿子他们就生去罢。反正他们不欺压穷苦,把几个愿意习武的女儿给我管教便行了。想来似他们家这般有些钱粮的仁善富人也好,不仅不用我担心练武的刀剑难寻,还允诺与我多打制两把,这在眼下可帮了我一个不小的忙了。半年之内,我须将八九个资质好的徒弟都配上宝剑。咱们习武的人,没个真刀真枪的怎么能行呢。”

曾定说到这,望见婴孩抓开了石床边的布单,铺垫的稻草便露了出来。眼看婴孩将要去扯出稻草,曾定一把将

婴孩抱起,哄道:“大姐姐抱你一会,哄你睡了罢。望这日头,也该未时了,你小叶叶正好睡一两个时辰。你睡着后,大姐姐去洞下溪边提半桶清水上来,完了再去捡些柴火。等你睡醒了,大姐姐便与你烧水拌米粉吃。”曾定说时,望着旁侧一个石台,石台上放着几个麦饼和一只死了的一斤来重的肥胖野鸡,道:“大姐姐今晚便吃这几个饼子和这只今早打来的野鸡了。虽说大姐姐习武已八九年了,但年龄毕竟未满十九,内功还不够厚重,每两天便要吃一顿带荤的饱食。若大姐姐的内功大到随手一掌能击飞一头大水牛时,就是三四天不吃,也不打紧。”

曾定说时,又轻手拍拍婴孩的背脊,柔声道:“小叶叶。快些睡罢,快些睡吧。看这天色,今晚的月亮必定又圆又亮,两个时辰后,我俩都吃饱喝足了,大姐姐便带你飞去旁侧小峰的顶子上,瞧大姐姐我修炼内功与剑法去。大姐姐要想打得你我的一片天下,内功、轻功、剑法、暗器,每一样都要超凡绝俗才行呢。”

四年后,同一日。

曾定本人虚岁二十四,被曾定取名“孤竹一叶”的婴孩虚岁六岁。

卯时三刻,天将将放亮。曾定领着孤竹一叶正摸着石洞旁侧三四里的一条小路往一片山林行去。

山林中行走,长衫阔衣都不适宜。此时曾定穿着一双灰布靴子,身上着的是男儿的紧

窄劲装,长发盘在顶上,以一条红布系着。山道窄小,不能两人并行,故而孤竹一叶跟在曾定身后。曾定身后的孤竹一叶装束与曾定类似。只不过此时的曾定比于四年前,更丰盈美白了一些,她长发扎起后,脖颈更显修美,两腮更显细白。孤竹一叶与曾定一较,则顿显瘦小,他不禁头发凌乱,手儿也暗红模样,好似乡野间风吹日晒长大的孩子一般。曾定背上系着一柄宝剑,左腰挂着一个暗器囊,双手空着,戴有她自己织的绿丝手套;身后的小孤竹一叶右手驻着一柄细长木剑,另有自左肩至右腰,斜里挂着一个小布袋。

行间,孤竹一叶问到:“师父,为何我们要起得这般早?”曾定道:“因为林子里的野物起得早呀。比如那野鸡,它们同村里人们养的家鸡是一般的,天一亮它们便起来叫了。待会儿哪里有野鸡叫响,我们便去哪里捉它们去。”孤竹一叶好奇心起,又问到:“师父,山里的野物们也要睡觉吗?”曾定道:“当然要睡啦。而且它们睡得极早,天黑不久便睡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早,天放亮了便醒来。不过山里的野物,有些是白天睡觉的,等到了夜里它们便出来行走了。”孤竹一叶心下大奇,问到:“晚上都是黑的,它们怎么看得见路?”

曾定道:“那些野物跟人不一样,它们主要不是靠眼睛看望东西。它们如

狗那般,靠鼻子嗅,靠耳朵听。它们的鼻子和耳朵比我们的可灵敏多啦!”孤竹一叶奇道:“原来是这般!”曾定随口道:“嗯,正是了。”小孤竹一叶忽然留意到曾定手上的手套,又问到:“师父,为何你有手套,我没有手套?”曾定道:“师父毕竟是女孩子家,女孩子家的手儿是细嫩的,师父现下又是山庄之主,三天两头便要舞刀弄枪的,若不戴手套,师父这双手儿早磨破啦。你是男孩儿,而且你才六岁,手儿破一点皮全不打紧的,你还有十几年才能长大呢!”

小孤竹一叶心神一振,道:“等我长大了,我也要戴手套,我也要如师父一般武艺高强!”曾定微微一笑,转过身蹲下来,抚住孤竹一叶的小脑袋,道:“师父悉心教导你武艺,要你长大了比师父还厉害,好不好?”孤竹一叶张口道:“好!”又道,“我要好好学练武艺,将来长大了打杀坏人,保护师父!将坏人的银子都抢过来给师父使!”听了小孤竹一叶的话,曾定心下欢喜,呵呵笑道:“那好!师父同你击掌为约,等你将来长大了,打杀坏人,抢银子给师父使!”说完,两人各亮手掌,对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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