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正打算叫上三五好友,去庄子外的乱葬岗,看看有没有刨坟的野狗,设个套,打杀几只来吃。
狗吃人,人吃狗,没毛病。
这年月,寻常老百姓能吃上一顿肉就算不错的了,你管它是什么肉,只要不是人肉就行。
因为人肉是底线,非必要,谁也不敢碰。
有的底线一但越过去,就很难再回来,届时人,就不是人了。
“嗷咦,嗷咦……”
远处传来有气无力的嚎叫声。
刘老四眼前一亮。
身为庄稼汉子,他一听就知道这是骡子的叫声。
这庄子外面怎么会有骡子?
别是隔壁村吕员外家拉车的骡子走失了吧?
刘老四环顾四周,发现四下无人,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管他是谁家的,入了我的肚子,就是我家的啦!
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没看见!
刘老四说干就干,循着骡子声就屁颠屁颠地赶了过去。
“嗷咦嗷咦……”
老马累得瘫在地上,舌头都耷拉出来了。
为了尽快到达下一个村庄。
它一个老骡子,愣是跑出了千里马的速度。
趁着陈胜还有意识,总算是跑到有人烟的地方了。
而之所以不原路返回渡口镇,就是怕敌人有埋伏。
“咳咳……老马,你还真想把我埋了啊?”
陈胜摸向旁边的一个墓碑,面带微笑地调侃着。
“嗷咦!”
老马没好气地嚎着。
你小子,能撑到现在算你命硬,真死了,我真能给你埋这儿了。
等我歇会儿,进村
“哈哈,骡子肉,我来了!”
刘老四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看到瘫坐在地休息的老马和倚着墓碑浑身是血闭着眼的陈胜,顿时一脸问号。
而陈胜则费力地将手放进衣襟,摸到了一枚铜板,然后就不动了。
他连腰带上别着的百炼刀都飞不利索了。
先示敌以弱,引诱对方靠近。
要是对方心生歹意,就死!
犹豫片刻,刘老四拔了根较长的坟头荒草,慢慢靠近陈胜。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草尖捅了捅陈胜。
“嗷咦?”
老马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