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也是冷冷淡淡的,有一次父亲忙,拿着她的数学试卷交到贺淮面前,“这里有两道题给她讲讲,我先去学校开个会。”
那是苏遇晴数学考得最好的一次,得了九十分,
父亲有个习惯,不管她考得怎么样,都不会批评或是表扬,只会把错题挑出来给她讲一遍,这次也不例外。
贺淮接过她的试卷,看了一遍,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中的惊讶让苏遇晴忍不住的问道:“怎么了?”
他修长指节夹起旁边一支笔,从另外一个角度,做了五个步骤的分析,而分析的根本不是试卷上做错的题,而是他出的一道题。
“你把这道母题的逻辑方式弄清楚,再把剩下的错题改正就可以了。”
他的字刚劲磅礴,一笔一画透着力量,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和他这个人的外形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苏遇晴看着那道题,傻傻的摇了摇头。
贺淮不耐的叹了一口气,“不明白?”
“嗯!”
他眉头微蹙,重新用了一种方式,现次一边讲解一边分成多个步骤当场验算。
哪知温苏遇晴还是不明白,还提了自己的要求,“你还是讲试卷上的题吧,像我爸爸一样。”
她看到贺淮有脸刷的黑了。
贺淮终于知道教授明明可以教得更好,为什么……
想到贺淮一副要吐血的样子,苏遇晴一时竟忍不住笑了。
贺淮感觉背上的妻子,很轻很软,想起初次抱她在怀里的感觉,不知觉红了耳根,听到妻子的笑声,以为被发现了小心思,连忙问道:“怎么了?”
苏遇晴突然有点好奇,那时候的贺淮到底在想什么,于是说道:“我想一起事来,觉得有点好笑。”
贺淮舒了一口气,“什么事?”
苏遇晴说起了那次他让贺淮教题目的事,“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很笨?”
贺淮抿了抿唇,“没有,只是觉得教授不容易,谢谢你给我生了个安安。”
说完之后,背后完全没了声音。
贺淮有些不安,他明明换了一种极其委婉的方式在描述事实,她不会听出来了吧?
再说他真的很庆幸妻子给他生了安安,要不就得像教授那样讲题。
苏遇晴当然听出来了。
“你……你生气了?”贺淮又问。
苏遇晴将头从他的肩膀上移开,“没有!”
她没那么矫情。
贺淮既不想让她感觉到自己在说谎,又不想让她难过。
“你要惩罚安安多久?”苏遇晴换了个话题。
贺淮见妻子重新将脸颊重新靠在了他肩膀上,走得很慢,“看他的态度。”
安安的个性他清楚,许多事只需稍一提点就会明白,这次加重处罚更会牢牢的记在心里,但他不会说一回去就解除惩罚的,否则妻子一定会让他快点走。
苏遇晴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贺淮走得又轻又稳,落日渐渐西斜,余晖洒在两人的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