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忧并没有怒,反笑着回道:“原来是两位,请入座。”
又招来几个小二抬
来酒坛,叫两人坐下,
梁无歇问着悦心:“悦心,你在看什么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还是少看为好。我们还是回家去吧?”
许忧见状,想说话将悦心留下,立,“悦心姑娘,莫不是喜欢这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墙画?要是喜欢的话,我便可以随性画上一幅赠予你。”
贾天酌用筷子敲动桌面,“哎呦呦,别以为上次送我们家悦心,一个破灯笼就想套近乎。”
梁无歇也道:“就是,我们两个还在这儿坐着呢。”
两人不断用些言语轮番攻击犹如利刃,句句刺心,就是想让他休要对悦心身上打主意。
但许优依旧心平气和,有耐心的回道:“两位是可能误会了,我只是看悦心姑娘,她与我有相同的喜好,换做别人买都别想买到。”
贾天酌又笑道:“是吗,许大少爷,你想的什么我们俩兄弟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无需多加掩饰。”
梁无歇又在一旁说,“就是,你这些东西,拿来引火我都瞧不上。”
悦心看过贾梁两人,似要叫两人别再往下讲,而后她扭扭捏捏的上前对许忧竖起两指,“我……我想问你借两幅,不知道,可不可以……”
许忧兴奋回道:“好,没问题!”
许忧怕贾天酌梁无歇又在旁边多嘴生事,就打着手语让小二备上两个碗,酒也被端桌上,开坛之后,酒香四溢,两人闻了,口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出,
贾天酌问道:“
这好像是贡酒,你能忍吗?”
梁无歇回道:我忍……忍不了了!”
话完,两人立马大口大口的喝起来,许忧从柜边拿出两幅画,一幅是司马相如卓文君月下抚琴的随画,另外一幅则是给余庆芝看的那张。
许忧一并拿给悦心,说道:“这两幅画我送你了。”
悦心声音压的很低,低到听不出是何情绪,“可,无功不受禄,我身上也没有带多少钱……”
许忧将脸凑到了她的眼前,小声说道:“姑娘,若是嫌贵重了,就当我是借给你的,这样是不是心里觉得踏实多了?画借于你,我只有一个要求,还望姑娘成全。”
悦心不敢用眼晴去看许优,她又从来不知拒绝别人,只点头道:“嗯,你说……”
许忧说道:“我想与姑娘成为朋友,不知……”
话语未完,许忧就将身子靠了过来。
悦心不敢抬头,她下意识的将头偏到一边,许忧就看到她脸颊和脖子变得飞红,一段段的呼吸声如娇嗔,让许忧浮想连篇,不由心跳加快。
“店家……”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柔弱的声音,
两人同时望去,只见一蒙面红衫女子倚在门边,十步外都能闻到她身上发的清香,清淡如菊,十分好闻,那女子缓缓上前与悦心对视一眼。
悦心想过:这个姐姐为什么我感觉似曾相识?
许忧在一旁招呼道:“这位姑娘,您需要点儿什么?”
那红衫女子手一挥,放下钱两直说:
“我想要两瓶上好的跌打酒。”
许忧惊道:“姑娘怎么会知,我除了喝着酒以外还存有上等的药酒,难不成是这香味?您稍等片刻……”
见许忧往阁楼走去,那红衫女子便寻一空位坐下,倒上一杯热茶,这里的茶叫醒酒汤,是专门给喝醉人用的。
而贾天酌梁无歇,两人不知喝了多少,如今已同很多人一起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贾天酌口里还迷糊糊地说着,“悦心,怎么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的,难不成是我俩喝醉了醉了吗?”
梁无歇也醉意醺醺的说:那是因为,你醉了,我可没有醉,我…还可以喝。”
悦心走过站于那红衫女子的身旁,
那红衫女子见怪,问道:“小姑娘,为什么要一直这样奇怪看着我?从刚才进门到现在。”
悦心伸出手,拿下颈部的平安福,递给红衫女子,她反复仔细看过之后,手足无措的问道:“这平安福你是如何得来的,你是?”
悦心喜笑道:“是我啊,莫姐姐。我是悦心。”
莫雪樱终于认出她来,两人顿时相拥在一块,悦心开心的就要说不出话来。
莫雪樱又问道:“你真的是悦心吗?想不到我还能够再见到你,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
悦心小声道:“莫姐姐一点儿也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之后,我就记住了你身上的体香。刚才也就是这样我才知是你。”
莫雪樱回道:“我还
是从前的我,倒是你,如今变成了个大美人了。”
欢喜之余,悦心看过莫雪樱脸颊处,有多处紫色淤青,像是殴打所致,她立马换了张脸,怒气上头,连忙问她:“莫姐姐,你的脸是谁打伤了你?你告诉我。我好帮你讨回公道!”
莫雪樱见她这般急切,与她认识的悦心完全就是两个人,便知道她很可能是生气了,但她并不想让悦心替自己出头,怕连累她,便想将事实隐瞒,“没事,只不过是个喝醉的人,随手打了我几下,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