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心说道:“你没事儿吧?”
那人起身拍了身子灰尘看向悦心说道:“妹子,我没事儿。诶,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悦心看她穿着一身下人衣服,声音极为娇柔。悦心立马从自已的记忆中不断搜寻,试图找到有关她的一切讯息,但最终一无所获,便对她摇头,
“好像,没有……”
她眼珠一转,盯着悦心身上看,“妹子,可否将你脖子上的那块玉借给我看看?”
悦心听后立马将脖子上的玉解下托在手心上给她看。
她看后说道:“对不起啊,妹子,我可能认错人了。”
话完尴尬一笑缓缓离去,走着走着她又回头看了一眼悦心,而悦心依旧拿着面具对着天空。
一旁登云阁上,一个老爷爷手里拿着封书信,匆匆上阁楼喊道:“少爷,少爷!
只见一个靠窗而坐,手中念读诗书的人,正是曾经施舍给悦心玉佩的许忧,
一眼望去
,他面如傅粉,挺鼻薄唇,深邃的眼眸闪着英锐之气,时而热情时而冷峻,穿的极为单薄,蓝衣夹白衫,十指修长,他与十年前的变化并不是很大。
他手中紧握着诗书念道:“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问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许忧见他行走仓促,便说道:“唉,福伯都说了多少次?我不收别人任何东西,你又给我拿来。”
福伯回道:“普通人,我当然可以不接,但那可是是张家小姐,她爹和老爷经常来往,我不希望两家之间嚼舌根呐。”
许忧接过就立马撕得粉碎,“我管她什么张家赵家,我人都没见过。”
福伯又上前,“你是没见过,我有幸见了两次,那时候你才八岁,这富贵之家的女子不都是养在深闺少闻事嘛,指不定她还在外面没走远呢,你不去瞧瞧,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
许忧极不耐烦说道:“一提到这个我就来气,什么女子要养在深闺,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简直就是一些害人的话,男尊女卑,我想信世事都会有物极必反的一天,至于你说的那个张家小姐,我毫无兴趣,我还得钻研诗书,没什么事儿,福伯你就退下吧。”
福伯笑道:“少爷,我相信你如果看到了她,绝不会这么说。”
见福伯执意要他看,许忧又说道:“是吗?那我得开开眼界,看看她长得是有多么的天生丽质,是不是那种让
我一眼忘世便记此生的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窗外看去,刚一透过窗外,就看到悦心高举着面具原地旋转,刚好来了一个人把她撞倒,
福伯指着说道:“看,我说的没错吧。”
悦心的一颦一笑深深地勾住许忧的魂魄,看的他是目不转睛,许忧反复揉搓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这个女子极为灵动,清纯可人,在她眼中宛如仙子凌驾凡尘一样。
福伯又几次轻轻叫道:“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许忧反复吞咽口水说:“那真的是张家小姐吗?”
福伯说道:“错不了,她亲口告诉我的。”
许忧捡起那些碎纸又道:“福伯,这些纸,你看还能糊好吗?”
福伯摇头:“这都成碎末了,我也无力回天。”
许忧立马放下诗书,奔走于楼梯口,却因为心急不慎踩空,从顶部一直滚落到底部。
随着贾天酌梁无歇从中走出,外面围观的人也一哄而散,
梁无歇说道:“跟我们比扳价,首先要得吵过我们俩,这三分钱真费口舌,悦心悦心?”
两人又开始呼唤着悦心。
悦心听到回头说道:“我在这儿!”
两人靠拢过来道:“悦心我们去别处逛逛……”
福伯这时扶着许忧走出,许忧上前问那手艺人道:“大哥,刚才是不是有个漂亮姑娘在你这儿买过面具?”
那手艺人相当气愤的说道:“那个姑娘是挺漂亮的,只不过旁边的那两个人我真的这辈子都不
想再遇到了,真是恼的我……”
而此时方才撞到悦心的那位,原来是张家二小姐,张青梅。
她一边走着一边念道:“真眼熟这个人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一直行至到张府后院,几个丫鬟在此追逐嬉戏打闹,荡着秋千,而在一侧,浇淋花儿的人正是张玉兰。
她问着奇怪举动的张青梅,“妹妹,妹妹?”
好一会儿张青梅才反应过来,“啊,姐姐。”
张玉兰走进:“我让你送给许忧的信送到了吗?”
张青梅说道:“送到了,不可能送不到,除非他撕掉……”
张玉兰笑意盈盈的摸着她的脸蛋儿,“我的好妹妹,干的不错,你看我都快闷出病来了,想找个人写写诗词解乏,听闻许忧喜诗词好写文才想领教一二。对了你口中方才所说的熟悉之人是谁?”
张青梅回道:“是这样的,我刚才在街上撞到一个漂亮姑娘,觉得她很眼熟,感觉以前见过一样……”
张玉兰又说道:“像我们这样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认识什么人吗?定是您记错了,得去看病了。”
张青梅又说道:“话说这娘的身体真的是越来越差,过几日我们干脆去庙宇里祈福,保娘平安,早日康复怎么样?”
张玉兰背手转过身子,“别忘了娘生的是心病,自从那个讨厌鬼被我叫人抓走以后娘就整日郁郁寡欢,由于瘦风谢花没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