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回响,
“大夫,她怎样了?”
当丑丫醒来之时,眼前一片朦胧。面前有一位白须大夫正在为她诊脉,那大夫神态凝重,额头尽显一些长条的皱纹来。
正对面一张大桌上,两位丫鬟坐在那位夫人的身旁候着,那丫鬟端起茶杯,
递给那位夫人说道:“夫人喝口茶吧,去油腥。”
只见那位夫人,一身明黄长裙,积发堆云,头和身上不见过多装饰,只观其一根银白发簪上面镶嵌的吊坠,散着微光,晶莹剔透胜过玉。脸如银盆,容貌甚是丰美,举止颇为端庄仪静。
此人便是张昆之妻余庆芝有着效城第一美人之称,传闻都说她知书达理,温柔贤惠。
大夫诊完收拾东西写下药单子,正准备离开时。
余庆芝上前问道:“大夫她到底怎么样了?”
大夫触摸着自己胡须说:“张夫人,你不必担忧,她只是气血亏虚还发着冷烧,别无大碍,只不过她体内有一道脉相极为允乱,但对她的身体是毫无影响的。静养几日就好。”
大夫将药单递给余庆芝,“张夫人只需照着药单抓药便是。”
余庆芝点头答谢,她望身旁丫鬟说道:“大双小双送送这位大夫。”
余庆芝坐在床边望着丑丫,见她醒了忙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为何会昏倒在荒郊野外?”
丑丫小声说道:“我叫丑丫,我没有家。住在破庙里。”
余
庆芝说道:“丑丫?怎么会给你起这么个名字。”
“吱”大门被推开,一位中年男子左右手牵着两位女娃,缓步走近。
那男子四十出头皮肤黝黑,脸上微微有胡茬,额头一道深深的皱纹,神态紧绷显得十分老气,他便是效城的三富之一张昆。
而她身旁那两位小女孩则是他的两个女儿,左边那位叫张青梅,一身粉黛长裙盘着童发,雪嫩的鹅蛋脸,长相甜美可人,又存三分英气娇媚明艳,稚齿婑媠,唇不点朱红,眉不画横翠。
右边那位叫张玉兰,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十分惹人怜爱,面莹如玉,眼澄似水,笑意盈盈,不单艳丽不可方物,还自有一番说不尽的娇媚可爱。
张昆问道:“夫人,这个小女娃是你从何处带回来的?”
张玉兰瞪起双大眼急着跑过去说道:“娘!你怎么让这个脏兮兮的乞丐睡在我的床上面,”
又急的想要把丑丫踹下床去,
余庆芝阻拦道:“玉兰你干嘛?”
张玉兰侧身,抿着小嘴巴道:“哼,这个小乞丐睡了我的床,我便不睡它,还是扔掉算了。”
余庆芝回头说道:“玉兰你怎么说话如此伤人呢?”
余庆芝又望向张昆:“夫君我见这小女娃昏倒在荒郊野外,就把她带了回来,看他如此之小怪可怜的。”
张玉兰继续说道:“怪可怜的?她睡在我床上,我就不怜了吗?娘。我看还是让她该回哪儿去,回哪儿去吧
,反正我是不愿留她的。”
余庆芝回头望了张昆一眼:“夫君,你认为呢?”
张昆又回道:“夫人,全赁你觉断,不过在我看来倒是可以留她在身边做一个丫鬟,至少比外面乞讨过活要强。”
余庆芝点了点头望向丑丫:“孩子,你愿意吗?”
丑丫迟疑回道:“我……”
张玉兰又说道:“”别说我不留她,看看家中的丫鬟,哪个不是亭亭玉立,出落大方,怎会容得下这么个丑丫头。”
躺着的丑丫立马坐起身来回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见丑丫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但张玉兰依旧板着个脸道:“少跟我装可怜,看着你的样子,我都觉得心烦。”
余庆芝点头笑道:“玉兰,竟然你想要她达到我们家中选下人的标准,衣着打扮方面还是可以休整一下,至于规矩做事嘛,自然让她慢慢去学就是了。”
张玉兰见娘望着自己又回道:“娘,可别看我,反正我是不会把衣服借给这个丑丫头穿的。”
这时候张青梅走了过来,对两人说道:“既然娘与姐姐,也说了,若达到标准就可以将它收为丫鬟,达不到自然也没有理由去收留她了,我就把自己的衣服借与她穿便是。”
张青梅又拉着张玉兰的衣袖劝道:“姐姐,你消消气,没必要跟一个生人发脾气。”
张玉兰极不耐烦的回道:“好好好,全听妹妹你的。”
丑丫全然不知她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