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今天的情况,比上次要严重的多,应该已经有了抗药性了,才两个月,按理说病情不会加速的这么快,而且他应该常出现胸口闷痛的情况,你们早该带他来的”
顾枭仿佛被人给了一闷棍,冷不丁退后了两步。
薛奕枫在吃药,而且还吃了很久,他一直都在痛吗,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什么都不告诉自己。
顾爵陈五等人赶上来的时候,正看到顾枭靠着墙,全身似疼痛般剧烈颤抖,牙关都在打颤。
欧阳煦离他最近,也被他这模样吓到了,扶着他肩膀:“阿枭,你怎么……”
顾枭只感觉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感从心底蔓延到四肢,唇边溢出压抑后的哽咽,问欧阳煦:
“所以,你之前没告诉我他去拿药,是以为我都清楚?”
欧阳煦诧异:“难道你不知道?”
顾枭的银眸慢慢溢出水光,抬头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猛的握紧欧阳煦的肩膀,恳求道:
“让我进去,让我见见他,我只想看看他,让我进去”
顾爵等人被吓坏了,赶忙过来拉开他哥,却被顾枭大力的搡在了地上,回头就要往手术室奔去。
欧阳煦也被他这模样弄的眼眶发酸,拽住了他:
“我去,虽然我不是修的心脏科,但我可以帮你看着,阿枭,你放心,我们都会尽力的”
说着便推门走了进去。
手术整整进行了七个小时,顾枭从头到尾死守在手术室门前,谁劝也不动,一贯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了焦距,脑海中全是二人曾经的过往。
终于手术灯灭了,顾枭眼睛一亮,顾爵赶忙扶住他往门边走去,欧阳煦和主刀大夫先出来的,男大夫五十左右,摘了口罩,有些严肃的冲顾枭说道:
“病人来晚了,手术过程中出现心脏骤停,虽然抢救回来,但术后的二十四小时至关重要,具体的还要等病人醒来再看”
顾枭恍如晴天霹雳一般,刚要再说什么就见薛奕枫被推着从门里出来,忙跟在了病床边,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顾枭心都要碎了。
单人监护室内,顾枭握着他的手,看到他身上插的管子,心疼到窒息,哽咽道:
“奕枫,我知道你不喜欢医院,怕疼,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好不好”
顾枭整整一天不吃不喝,陪在薛奕枫身边,不断的和他说话,说到嘴皮干裂,也继续说,最后嗓音沙哑到几乎说不出话。
顾爵实在看不下去了,红着眼往外走去,看到陈五问道:
“薛家父母呢,怎么还没到?”
陈五忙说:“他们去外地出差了,已经派飞机去接了,应该晚上就能到”
顾枭发丝凌乱,眼下青黑,看着病房里墙上的挂表,他恨不得能停下它。
癫狂的握紧薛奕枫的手,给他揉搓着,嗓音又低又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