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个是京兆尹日前死在护城河,仵作推断是自杀”
严宽一具具尸体仔细看去,边问:“自杀,可有证据?”
谢宸说道:“仵作没有从口鼻中检测出迷药,死者身上也没外伤和捆绑的痕迹,几个仵作都说是自杀”
严宽没说话,眉头紧锁,看来是在深思着什么。半晌严宽抬头:
“我有几点疑虑,还得再看片刻,你身体弱,先出去吧,这里太寒,对你不好”
谢宸一怔,并没有因为严宽说他弱的这话生气,但也没走,只是在后面看着严宽。
严宽见他不动,有些无奈的招手:
“过来”
谢宸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走了过去。
严宽把他冻的缩在斗篷里的手拉在手心,继续低头查看。
谢宸惊诧不已,正要挣脱,突然感觉一股暖流从严宽手心传了过来。
片刻,自己浑身就暖了起来,甚至因为披了两层斗篷,有些冒汗。
我家大人
谢宸没再挣扎,也没说话,就这么被他拉着,眼神一直落在严宽的侧颜上。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的飞入鬓角,轮廓完美的不可挑剔,看的谢宸有些出神。
半刻钟后,严宽起身,看着谢宸说道:
“可以肯定凶手是同一个人,是个左撇子”
仵作确实说过杀害吏部侍郎的凶手是个左撇子。
谢宸好奇的问道:“如何判定是同一人?”
严宽指着九门提督的喉间血洞:
“吏部侍郎的刀口可以明显的看出凶手惯用左手,但这个箭伤一般人看不出来,
根据血管和肌肉的溶解程度可以看出,是从左侧射出的箭,所以左侧的脖间筋脉震碎的要更厉害,凶手实力不弱”
“那京兆尹呢,从哪里看出他不是自杀?仵作说了,他身上没有捆绑的痕迹和迷药成分”
严宽没有解答,而是含笑盯着谢宸。
见他这样。谢宸恍然道:
“你是说内力?”
严宽点头道:“没错,只有内力可以做到”
“不然不可能这么巧,你也说了他没有仇家,仕途通达,那怎么会如此想不开,也许这三个人都触动了某人的蛋糕”
“某人的蛋糕?”谢宸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严宽哑然一笑:
“就是说他们三个是一派的,杀了他们能动摇他们主子的地位,让对方得利”
这话一出,谢宸脸色霎时凝重了,眼眸深深,似从眼底涌起一抹波澜。
自先帝过世,朝中少主难以服众,分为了两派,一派以他为首,主张根据先帝遗诏,扶持幼帝,另一派以先帝的庶弟襄王为主。
襄王为人平庸轻浮,封地又远在甘城,幸而他提前封锁了先帝病重的消息,襄王才没有及时赶回京城,这才让幼帝顺利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