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贺州很有人脉,连山匪都和他称兄道弟,混的如鱼得水。
与其去外面给人低头哈腰求取仕途,不如在这贺州做一方土皇帝。
他势要两年后考中武状元,然后求道恩赐,回这贺州当知县父母官,没准儿皇帝看他如此不求名利,还要重赏他呢!
到时把那狗知县贬去当牢兵,天天给他穿小鞋,想想就美。
兴致来了,随手拔了根棍子,在院子里舞了起来。
他这身功夫说来也是奇遇,小时候有个道士云游到他家门口,要了碗井水喝,见他骨骼惊奇,面相刚毅,便询问他是否想习武。
他那时正跟他爹闹着要拜师学艺,乡下地方,哪有什么名师,无非都是押镖的镖师。
严宽都不满意,这不巧了,当下就拜了这长的跟电视里张三丰一般的道士为师。
真不爷们儿
学了一年,略有小成,他师傅摇头说再没什么可教了,便继续云游而去。
严宽对之乎者也没什么兴趣,就是喜欢舞刀弄枪,夏日寒暑,冬日寒霜,四季不辍。
虽然这世道不如人意,人心实难揣测,可武艺从来不会欺骗自己,一招燕回朝阳,手中的棍子直插入土墙十寸,后半根发出一声争鸣。
几秒后,拳头粗细的棍子从中间裂开,一半掉落在地上。
严宽耳朵动了动,院门被敲响。
脸色一喜,送钱的来了。
懒懒散散的过去打开门,竟然不是林大光。
“严衙役,可算找到你了”
是白天落水那人身后的侍卫。累的气喘吁吁,一脸焦急。
严宽倚靠着门,双手环胸,语气懒散:“你们还没走啊,找我做甚?”
侍卫拱手行礼:
“还请衙役出手相助,我家公子白日落水,发了高热,现下在客栈昏迷不醒,贺州此处的大夫看了都摇头,说没办法”
“怎么会没办法呢?只是发热而已啊,想必大人是本地能人,必有办法”
严宽听的差点没笑出来,贺州屁大点的县城,那两个年迈昏医看看猪和狗还差不多,哪能给人瞧病。
本地的百姓有点小毛病都是上山采草药放嘴里嚼嚼就完事了,再严重就在床上一躺,等死,根本没钱去大地方看病。
果然是富家少爷,真是金贵的紧啊。严宽感叹。
“我是衙役,不是大夫,你找错人了,走吧”
说完就要关门。
那侍卫急了,怒吼道:“你算什么好官,人命关天竟然见死不救”
实在不行,他已经想拿令牌去找知县帮忙了,要不是丞相昏迷前千叮万嘱让他一定不可暴露身份,他怎么会忍这泼皮。
严宽乐了,眼神却冷:“谁告诉你我是好官?”
那侍卫一愣,说话间,后面跑来一人,是林大光。
没理会旁边的人,把手中的钱袋子递了过去,谄媚道:
“严大人,给您送来了”
怎么着这钱也花定了,还不如卖个乖,让严宽记他个好,将来在这贺州也好安安稳稳当他的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