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车,一路回了楚家老宅。
“爷爷,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周瑾人呢?”
楚时晏双眼充满了血丝,厉声怒问。
忠叔想说些什么,被楚老太爷抬手挡住。
扫了眼楚时晏,低头继续喂池塘的锦鲤。
“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堂堂未来楚家家主,怎么这么毛躁”
“爷爷,你告诉我周瑾在哪里,我打不通他的电话,他昨天只来过这里”
楚时晏心里慌的要命,一种从骨骼上剥离,又痛又怕的感觉弥漫在他身上。
楚老太爷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鱼食:
“他,走了”
“什么?”
虽然有了猜想,可楚时晏不信,周瑾不是这么不负责的人,他也不会这么做事。
“不,他不会离开,他不会”
楚时晏不愿相信,往学校狂奔而去。
也许周瑾就在学校上课呢,在美院,或者设计室。
等楚时晏把车开到学校,竟然得知:
周瑾,退学了。
遍体通寒,楚时晏脸上的血色霎时间退去。
苍白如雪。
“时晏”
冯俊山也是今早刚得到的消息,周瑾竟然退学了。
看见时晏的车开进学校,赶忙过来找他。
楚时晏一把拉过冯俊山,表情疯狂暴怒。
“为什么,你告诉我,他真走了吗?“
陆军和冯俊山脸色沉重:“是真的,学校老师和同学也都被惊到了,太突然了”
“说”
“说什么了?”
楚时晏感觉抓住一丝希望似的。
冯俊山有些不忍,咬了咬牙:“说是去了国外,和霍尔一起走的”
楚时晏已经半个月没去过学校了,每日买醉,没有进过楚家大门一步。
冯俊山和陆军几人都找过,可是都找不到。
最后忠叔想起走前周瑾的话,这才背着老太爷,来了周瑾从前租的那个房子。
一阵阵拍门声,一声比一声重。
楚时晏半醉半醒间看了眼这个房间。
猛的坐了起来,几步过去,打开了房门。
“少爷,你真的在这里”
忠叔心底的石头终于放了下去:“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
看着楚时晏红肿的眼,下巴上刚长出来的清茬,还有一地的酒瓶,忠叔心疼的够呛。
“你走,你们都走”
楚时眼抱着周瑾的衣服缩在墙角,拿起酒瓶就要往嘴里灌。
忠叔吓得赶紧夺下来。
“少爷,可不行啊,这样把身体就喝坏了”
楚时晏跟听不到一样,眼神空洞的盯着角落。
忠叔实在不忍:“少爷,你别怪周瑾,也别怪老太爷,他们都是为了你好啊”
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