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雨浓把手收了回去。
空气在瞬间静默如死,凝结沉底,留下顿闷与冷。
伴随而来的,是雨声突然在白兰耳边炸开。
她听见唰唰的雨洗过城市,洗过窗户。
也洗过她不知所措的心。
白兰咬着牙关,看向江雨浓的眼。
那双眼已经挪开,没再看向自己。
白兰在长久的沉默,回避的对视里起身了。
她走进浴室,学江雨浓,在原地闷到了天明。
……
等她再睁眼,回过头,背上多了件很厚的披肩。
厚到足以屏蔽这秋夜的雨寒,让她度过这孤独的雨夜,身子还没有彻底烧坏。
什么时候……搭上的?
白兰裹紧毯子,往卧室走。
不出所料,江雨浓已经走了。
床都凉如铁栏杆,白兰收着被子,开了阳台,手和心一样凉。
这是她第一次心动。
也许失忆前她也喜欢过别人……可她不记得,心也是,身也是。
她不知道这种情况该做什么,去挽回。
求江雨浓一番,江雨浓会理她吗?
像之前一样谄媚,江雨浓会多看她一眼吗?
现在江雨浓确实没再看向罗云笺了。
可……也没有再看她了啊。
白兰机械的给汤圆和芒果喂了饲料,无视着周遭的一切,只想重新躺回床上,沉入梦境,回避太苦的现实。
也想赶紧去到江雨浓身边,找她要一个拥抱,找她说清楚她们的一切。
最终白兰只是什么都没做,站在阳台吹着风,头脑发着热。
风很冷,带走额头过多的温度,白兰感觉不到冷,也不觉得热。
“纸条———白兰!纸条———”
芒果的声音却突然闯入白兰的脑海。
白兰猛地回头,头发带出的风吹的芒果都往后跳了两步,挥着翅膀。
芒果骂了两句才又重复道:“白兰,给白兰。”
白兰找了半天,终于在芒果笼子底下捡起一张纸条。
瞧字迹,写得很急。
【对不起,姐姐。今晚有空的话,我们谈谈吧。】
半晌,白兰捏紧这张纸条,终于敢掉下眼泪。
江雨浓打起十二分精神,和严嘉欣还有小组成员开组会。
“我昨天帮你们找过这个被叫停项目的详情。”
严嘉欣此时和小组成员站在一条线上,哪怕昨天还有交接,她也还是加了会儿班。
“crystal,给大家放一下吧。”
组员把详情投屏到大屏幕上。
江雨浓读着曾经这个有八成像的项目被叫停的详情。
她把所有情感上的事都丢在脑后,内心还是不免烦躁,读的断断续续,好几次才把这一页看完。
这是一个富人区的新建筑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