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漂亮吗。”
陆瑾深拉起她,盯着映在玻璃上的影子。
整整齐齐的麻花辫,乌黑,俏皮。
一左一右。
她勾着发梢,“你学过?”
“嗯。”
“在哪学的。”
“育儿书。”陆瑾深喜欢她活泼乖巧的模样,不喜欢她多愁善感,有所欺瞒的模样,“生了女儿,我梳头。”
“生了儿子呢?”
“剃光头。”他故意逗她,“养小和尚。”
纪伊笑出声。
拐过一个路口,秘书示意他,“陆董,对面是叶嘉良入住的总医院。”
他手虚虚攥拳,支着下颌,“死了吗。”
“昨天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普通病房了。”秘书汇报,“心内科的蔡主任是我同学,您如果探望叶嘉良,我可以调离驻守的保镖。”
纪伊拧开保温壶喝水,“医院有监控,而且叶先生也会告诉叶家人,我们白天去过。”
“那无所谓。”秘书了解陆瑾深的脾气,嫌吵,嫌麻烦,“保镖是叶柏南安排的,不让陆家人探病,打发了他们,省得多费口舌,图个清静方便。”
“去一趟吧。”陆瑾深吩咐。
车驶入医院,纪伊跟着他上楼。
叶嘉良在16楼。
VIP1间。
门口有两名保镖,护士叫走了一名,剩下的一名也被主治医生叫走了。
陆瑾深推开门,护工正在帮叶嘉良擦拭身体,床头柜摆满了果篮,补品,以及一套没拆封的女士洗漱用品。
“您是叶先生的朋友?”护工打量他。
他没回答,挪了椅子,坐下,“叶太太呢?”
“叶太太没来过。”
陆瑾深瞥了一眼床头柜,叶太太恨透了叶嘉良,不乐意伺候,但叶嘉良在商界人脉广,探病的富商客户来来往往,不得不装个样子。见到女士用品,以为叶太太是恰好不在,而不是没来。
秘书一挥手,“这位是陆副市长的公子,你退下吧。”
护工恭恭敬敬退下。
“叶叔叔。”陆瑾深靠着椅背,一丝讥讽,“叶家对外宣称,您工作多年操劳成疾,旧疾复发。掩盖了您的风流丑闻。”
他那一丝讥讽,越来越明显,“您婚内出轨,家暴叶太太,虐待叶柏南,母子二人却维护您的颜面,您好奇原因吗?”
叶嘉良本来挺高兴的,陆淮康虽然不是副市长了,终究陆家的牌子在,陆家人屈尊慰问,对商人而言,是莫大的光荣。
结果,陆瑾深劈头一棒。
是来挖苦自己的。
“您的病因禁不起查,比如药物,饮食。叶太太并非维护您,是维护叶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