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顷白本来在和旁人聊天,听得这句问候,转头看了时荔一眼。
时荔明显看出来,时顷白的眼神里流出的情绪和丁玲不一样,丁玲是蔑视,而时顷白却是彻头彻尾的三个大字:不认识。
即便不认识,时顷白还是被这个问候吸引了过去:“你是?”
能叫她四姑姑的,应该是自家的小辈。
时顷白的语气不好,时荔马上表明身份:“时顷迟的女儿。”
“时顷迟?”时顷白似是在记忆深处搜寻,转而语气稍显和善起来:“二房的孙女?”
“是呀,四姑姑。”时荔语气甜甜的。
这是她的习惯,见到所有的长辈都问好,反正多讲一句甜话,也不能掉块肉。
时顷白语气缓了些,她没有什么弯弯绕绕,问话直白很多:“你怎么来了?哪家媒体的”
时荔并没有因为时顷白的轻视表现在情绪上的波动,她依旧像刚才一样,甚至带了一点兴奋的炫耀:“是赵叔邀请我来的呀,今天一起和赵叔叔一起进行厨艺比拼的就是我呀。”
“时荔?”时顷白又问,“所以你就是叫时荔。”
“四姑姑不记得我名字吗?”
“我还以为刚好哪个厨师也姓时呢。”时顷白自说自话,并没有回答时荔的问题。
“那待会四姑姑正好尝尝我做的饭怎么样也看看我和赵叔做的饭谁的更好吃。”
时顷白这时又上下打量了时荔:“赵叔?”
“嗯,赵叔。”时荔点头,声音亲切甜腻。
“你是说赵伟林?”时顷白也不管时荔的回答,依旧不把她看在眼里自说自话,“不知道他又为了上镜想出些什么主意。”
时顷白并不针对时荔,只是无视她。
就在这时候,一个时荔不认识,但是时顷白认识的老总过来和时顷白打招呼:“时总,您也来了?”
那老总打的招呼体面、热情且真诚。
可时顷白依旧是高昂着头颅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嗯。”
那老总又说:“咱们联合的那个系列准备上市了,明天方便的话在一起开个会商讨下细节?”
时顷白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好。”
时荔全看在眼里,要不是她本来就见过这个姑姑日常的样子,要不是她姑姑对合作者也这种态度,外人怎么看都怎么觉得这个时家掌权四小姐是无视人的。
那个老总许是习惯了时顷白的作态,又换了个话题:“这位是?”
他眼神所指的正是时荔。
时顷白:“哦,也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