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
“呸!”走到门口的袁桐又拐回来,耳朵都发烫了,不敢跟徐槐对视,想骂几句脏话,话到嘴边,对着徐槐啐了一口:
“不要脸,我打死都不求你!”
“我想的是咱俩一起吃饭,你在想啥?”
“……”
袁桐落荒而逃,信了你的鬼,你那眼神是吃饭的眼神?还想让我求你?
he~tui!
我就算饿死,也不会求你!
……
不上班的日子,时间总是过的飞快,眼睛一睁一闭,一夜过去了。
天色大亮,徐槐伸着懒腰起床。
出了房间,看见餐桌上放着一张纸条,常秀英留下的,告诉徐槐厨房锅里有玉米糊糊和包子,还嘱咐徐槐,把那根切好的红肠吃了。
吃完早饭后,徐槐溜达着出了小院。
后院难得安静,一片狼藉的刘海中家静悄悄,二大妈还没回来,就连许大茂家门也上着锁,徐槐推测许大茂夫妻,多半也是被带走问话了。
今天回不来,明天也会回来,到时候许大茂怕是要拎着礼物来找他。
脑袋缠着纱布的棒梗,蹲在家门口,一个个翻着昨天搓的煤球,小当蹲在旁边,直勾勾盯着棒梗的脸。
“哥,疼吗?”
“肯定疼呀。”棒梗随口回道。
小当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大概是想安慰棒梗:“那你以后不用上学啦,你开心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昨晚咱妈打我了,还哭着说我不上学,以后就得被欺负,让我好好上学,将来也当公安,这样就没人欺负咱妈和你了。”棒梗撅着屁股,说的挺认真。
“哥,你当了公安,是不是就像盈盈一样,有徐槐叔叔照顾她?”
提起小短腿,小当眼里满是羡慕之色。
平日里小短腿找她玩,兜里总是装着奶糖,或者一些古怪的零食,她都没见过,但是可好吃了。
棒梗点头:“那当然,我到时候比徐槐叔还厉害,我当局长,让徐槐叔给我敬礼!嘿嘿!”
小当跟着嘿嘿。
啪叽!
话音落,徐槐一巴掌甩在棒梗后脑勺上,笑骂道:
“你小子还想让我给你敬礼,口气不小!”
棒梗有些羞赧的挠挠头:“叔,你咋才起来?都快十点了。”
“你妈呢?”徐槐伸手插兜,从空间拿出两颗奶糖,一人给了一颗,两人乐的眉开眼笑,说谢谢。
“妈妈上班去啦,说是要赚钱还债!”小当仰着头。
徐槐沉思了一下,拍着棒梗的肩膀:“你妈回来告诉他,想要你奶奶的房子的话,就去找厂里的领导。”
棒梗愣了一下,神色有些黯然:“我奶奶要被枪毙了吗?那我爸呢?也要被枪毙?”
“大人的事,你们别管,照顾好你妹妹。”徐槐拍了拍棒梗的脑袋,转身离去。
看着徐槐的背影,小当嘟囔道:
“哥,爸爸和奶奶是要回老家了吗?”
“我不知道。”棒梗摇头。
“那……奶奶爸爸回老家,你伤心吗?”
“我不知道。”棒梗还是摇头。
“我不伤心,爸爸打妈妈,奶奶也打妈妈和哥哥,没有爸爸和奶奶,很好。”
小当不知道枪毙是啥意思,她问过秦淮茹,秦淮茹说枪毙就是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永远回不来了。
但她知道没人欺负她妈妈,就很好。
“那我也不伤心。”棒梗把大白兔剥开,放进小当的嘴里。
“哥,你咋哭了?是疼的吗?这颗糖给你!”小当摊开紧紧握住的大白兔奶糖。
“没有哭,煤渣子飘眼睛里了。”
棒梗蹲下,继续翻着煤球,泪珠掉在地上摔成八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