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芍药鼓足勇气,把几个孩子介绍一下,让他们叫徐槐哥哥,徐槐笑呵呵跟他们打招呼。
“回家呗?”徐槐看向徐有根。
徐有根重重点头:“回家!”
徐有根活着回来的消息,在95号院传开,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看热闹,唯独闫家愁眉苦脸。
闫解成能进轧钢厂,那是顶替了徐有根的名额。
谁能想到,已经火化的人,突然就回来了!
“你说句话,怎么办?”于丽踢了闫解成的脚,蔫头耷脑的闫解成叹口气:“我咋知道怎么办?咱们又得罪不起徐槐。”
“要不……你去求求徐槐,就算轧钢厂的工作没了,以徐槐现在的能力,重新给你安排个工作,也是没问题的。”于丽出谋划策。
“也只能这样了。”闫解成叹口气,又想起当初徐槐说过,他爹如果回来,工作能不能保住,就看他的造化。
这特么还真回来了!
后院很热闹。
住户纷纷过来打招呼,徐有根仍旧是住户们印象里的徐有根,憨厚,傻笑,不善言辞。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小院才安静下来,徐槐看见秦淮茹拘谨地站在后院,眼巴巴地看着他,猜出秦淮茹为何如此。
“秦姐,如果我爹早回来几分钟,这房子肯定是不会暂借给你的,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放心住吧,到年底搬走就行。”
闻言,秦淮茹明显松口气。
徐有根突然回来,还带着一个女人和一帮孩子,她还真担心,徐槐会变卦。
打发走秦淮茹后,徐槐和徐有根父子两人,安顿常秀英和五个孩子。
原来王红梅的两间房,做了厕所和洗浴,就让常秀英带着陆芍药和常盈先住下。
剩下三个男孩,徐槐让他们住在小院的三间西厢房。
至于东厢房,一间房改成厕所和洗澡间,剩下两间房是厨房,不能住人。
安顿好之后,徐槐和徐有根父子两人,坐在客厅的官帽椅上,聊起常秀英夫妇,和他们徐家玄之又玄的缘分。
徐槐这才知道,如果没有郭松救他爹,就不会有他的存在。
又是烈属,又是徐家的救命恩人,徐槐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你和常姨啥时候领证啊?”
“胡说什么玩意,我和你常姨是纯粹的革命友谊,说到底,你常姨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好兄弟好战友的妻子,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你给我记住,朋友妻不可欺!”
徐有根瞪着徐槐,其实心里有点虚。
他卧床那段时间,常秀英的细微照顾,让这个水泥封心的男人,多少有点动心。
只是单肾,让徐有根掐死了心中的萌芽。
徐槐嬉皮笑脸道:“既然是你好兄弟的遗孀,你理应照顾常姨,况且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滚滚滚,你现在歪理怎么这么多?胆子也大了,还敢调侃你老子,信不信我抽你!”
徐有根老脸一红,无能狂怒。
他发誓!
他带常秀英回京,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单纯的想让常秀英跟几个孩子,能活下去。
“你也别试探我了,以后咱们父子两人各过各的,我以后的工资,肯定是要养活那几个孩子的,就是委屈你了,我的钱你就别惦记了。”
徐有根觉得有些事,还得摊开说。
免得以后父子之间有什么隔阂。
徐槐咂吧着嘴:“你的钱我都花完了,呐,这房子和装修都要用钱。”
“都花完了?四千多都花完了?”
徐有根腾地一下站起来,两个眼睛瞪得像铜铃。
四千多块钱,是他带常秀英回来的底气!
这败家子真是欠打!
徐有根开始挽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