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细说,宁沅却似从中捕捉到了什么。
“我知道的那些你都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什么,又不知道什么?”她疑惑道。
当然是从她的心声里听来的。
不过不知为何,已经许久不见了。
沈砚抿了抿唇,含糊过去:“你不就想要一个真相吗?这又不难猜,届时亲自问问她便知道了。”
宁沅并没有去深究,她想了想道:“后天吧,我们后天再出发。”
“为何?”
“不告诉你。”
医馆内,一个身着布衣,带着兜帽的窈窕女子正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周遭,未见有相熟之人,这才放下心来,坦然地走向大夫。
某种意义上来说宁沅是一个很想得开的人,过去的事情已然成为不可更改的事实,那便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可未来的日子她还要过下去,她觉得沈砚的病情更紧要些许。
她特延了一日,便是顾虑着他昨日的话,要多关心他。
像沈家这样钟鸣鼎食的人家,大多都有自己信得过的大夫。
她想着,沈砚是一个心智健全的男子,他既知自己的隐疾,却始终没去及时治疗,定是怕在府中大夫面前丢了面子。
但好在她从前生了病无人管,常与揽星钻院子的狗洞,也识得几位京城中有口皆碑的大夫。
此时她正坐在桌前,略带不好意思地描绘了一遍他的症状。
大夫凝眉道:“你家相公他平日里可劳苦?”
宁沅回忆一番,认真答道:“很忙,几乎从不休沐。”
就连与她成婚后的婚假都还要抽出间隙看邸报。
“连睡眠也不大规律。”她笃定道。
大夫抚了抚胡须:“那他是否忧思过度,心情欠佳?”
应该是吧,他的笑容很少,整日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宁沅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嗯!”
“听你所言,你相公应当是劳累过度以至体虚的症状。”
她严肃道:“体虚归体虚,可为何会心口疼呢?”
“心乃供血之器官,如若劳作辛苦,心力交瘁,旁的地方却因兴奋而充血,定会加重其血气流通之负担。”
宁沅怔了一怔。
她本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来问病情的,没想到居然当真有这样的症状。
沈砚做的又不是体力活,虽然他确实很忙碌,可她觉得他素来游刃有余,镇定自若。
他当真会心力交瘁吗?
而且他体虚她都能与他合拍,若是不虚那该多那个啊……
她坐得更端正了些:“大夫,那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