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将她颊边被汗浸湿的碎发绾至耳后:“你管她做什么?”
“不想被她知道。”她小声道。
沈砚微怔:“为什么?”
“就是不想。”宁沅垂下头去。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大抵就是你知道你讨厌的人喜欢什么,便会连带着一起瞧不上,就好像和她喜欢同一样东西,也是一种耻辱。
可沈砚的想法与她全然不同。
面对曾属意于他的女人时,他很愿意彰显他独属于宁沅的身份,且对宁沅这种藏着掖着自己的行为颇有些不满。
好像他拿不出手一般。
他恶作剧般地猛地一用力。
宁沅下意识惊呼一声,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赶忙紧咬住唇,嗔怪地看着他。
可沈砚偏偏更为得寸进尺。
宁澧在车外,留意到车前悬挂着的两只微微晃动的竹灯笼不知何时竟愈发激烈起来。
她虽不懂究竟是为什么,但愈发笃定他们之间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风平浪静。
……
过了许久,终于云销雨霁。
宁沅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只能软软地窝在他怀里。
他圈着她,眼底透着一丝餍足,修长的手指替她打理着衣衫:“累不累?”
宁沅眸中的水雾仍未褪去,嗔瞪他一眼,实在没力气张口,也懒得同他说话。
这个人真的很过分。
她觉得她嫁给他,很是上当受骗。
他根本就是想把她吃干抹净。
他为她擦干净腿,轻吻了吻她的脸颊道:“要不要叫她上来?”
“你……你敢!”
“好好好,不叫,就让她等在下面。”
沈砚一贯淡漠的脸上难得笑容愉悦,他吻了吻她半阖着的眼睛,本想等她稍缓一缓再走,谁料她窝在他怀中,就这么睡了过去。
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她身子还是太弱,回府后要多补一补。
眸色渐沉,他隐去眸底的宠溺之色,对外面吩咐道:“明决,让她上来,咱们一同往宁府去。”
宁澧坐上马车,只觉得车厢内有些说不出的暧昧气息,让人闻着有些脸红。
抬眼看过去,却见沈砚正抱着熟睡的宁沅,亲昵的姿势很是熟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隔阂。
难道是她想错了?
她有些不解。
可早上传信的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心腹,自然不会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