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莞说了这么久,喉咙都有些哑了。姜棠道:“三姐姐,你先回房休息一会儿。我去厨房给你煮一份冰糖雪梨汤来”。
姜棠正在削梨,突然看见有一个黑影飞进了柴莞房间。难道是坏人?她赶紧往柴莞闺房走去。
柴菀一个人回到房间,正蹂躏着枕头,对着空气骂骂咧咧。“是谁在骂我啊?是菀儿吗?菀儿不欢迎我,那淮哲哥哥可走了喔。”傅淮哲像安抚小孩子一样,还假装转身要走。
柴菀一下子扑过去,环住他的腰:“别走。”
姜棠刚到门口,便听见柴莞说别走。原来是情郎啊。
柴莞的怒气消散,委屈渐渐涌上心头:“我真的很想你,很想你。”眼泪滴答滴答:“可昨儿一见面,你就凶我。”
“对不起,菀儿,我不该凶你,别生我的气了好吗?”傅淮哲牵住柴菀的手,一寸一寸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最近在忙着查案子,所以才对你有所疏忽。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傅淮哲紧紧抱住柴菀,沉默片刻后,继续道:“我一刻也不想等了,等这个案子结束,我们就成婚吧!”
“可是…我父亲母亲说要留我到十六岁诶。”柴菀害羞得将头埋进傅淮哲的胸膛,道:“他们很舍不得我,而且我们之前不是约定好了吗?”
“因为我想菀儿能完全属于我。”傅淮哲嘬了嘬她的嘴唇。
“菀儿一定不会爱上别人吧?”他的眼神暗了暗。
“怎么可能,我只喜欢你,而且前不久我们已经订婚了啊,你是在怀疑我吗?”柴菀再呆,也察觉出傅淮哲有点不太对劲。
“没有,只是怕失去你。我真的很爱你。菀儿也要永远爱淮哲哥哥,好吗?”傅淮哲低下头,深情地看着她。
“当然。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柴菀心变得软软的。
姜棠在门口听到一半就走了,甜到掉牙,单身狗接受不了这个。
傅淮哲同下属在鸡鸣寺调查了五天,案件有了重大突破。原来大殿之中有一条暗道通向后山,而被拐来的姑娘们正是被关在后山中。
鸡鸣寺住持虽不是幕后主使,却是人贩子的同伙。他们甚至有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僧人提供囚禁场所以及姑娘们的饭食,防止她们饿死。而人贩子们负责拐人、联系买主、送货上门。
事情宣传出来,引起轩然大波。姜棠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突破点竟然真的在鸡鸣寺。
最近京中人心惶惶,虽然案子已破,但父母们也是更加注重自家孩子的安全问题。
今儿是柴菀行及笄礼的日子。姜棠站在观礼宾客中暗暗感叹:真热闹啊。听说最近傅淮哲还在处理一些结案之后的繁琐事宜,还以为他不会来,结果也来了。果然是男主,女主任何重要的时间都不会错过。
这么隆重的及笄礼,姜棠从未见过。作为看热闹的一员,又是现代人,她是十分感兴趣,看得聚精会神。
此刻赞礼站在台上行过揖礼,开始对柴菀和参礼人员做简单介绍。
之后赞礼唱道:“笄礼始,全场静。天地造万物,万物兴恒,以家以国,祖光荣耀。父母传我,人生家国,贵至荣和。夫,人之因幼,少而及往,青年独立继承。家、族、国纳其人之成立,与其人之权利,其成人者受个体生存,家族责任,社会义务之命。此,特予正礼明典。成人笄礼开始,奏乐!”
宾盥、初加、一拜、二加、二拜、三加、三拜、乃醮、字笄者、笄者三拜、笄者母亲向笄者示训词、笄者依次行揖礼、礼成。
这个及笄礼有多复杂?姜棠只看看都觉得要了老命了。行礼来,行礼去,柴菀衣服都换了好多套,服饰也越来越繁琐。姜棠以为柴菀会很累,结果她一点都不见疲态,兴奋得很。
仪式结束后,柴菀还特意邀请大家去提前订好的酒楼庆祝。没有大人,年轻人也更放松一些。就柴家三姐妹和傅家两兄弟,傅佳因为没几日就要出嫁,并未出门。
本来大家其乐融融的,傅斯霖又犯了老毛病。暧昧的对柴菀道:“如果我哥对你不好,你就来找我吧。”这句还算正常,然后接着道:“嫁给我也是一样的。”还对着柴菀眨了眨眼。
碰的一声,傅斯霖直接被傅淮哲一拳打倒在地。姜棠再次目瞪口呆,这是做什么?她开始复盘男二刚说的话,没问题啊。男二总是这样说话的啊,没什么稀奇。
傅淮哲揪住傅斯霖的衣领:“我警告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虽然你是我弟弟,但是也请你控制住自己,对你嫂子说话放尊重,离她远一点!”
傅斯霖擦掉嘴角的血,道:“你们还没成婚,我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她!”
“你终于承认了,之前不是装的很好吗?”傅淮哲又是一拳,“大家都以为你是浪荡子,谁都不爱。”
“呵,谁装了?只是因为哥你是个傻子。”傅斯霖直接翻身将傅淮哲压在身下,使劲掰傅淮哲的手:“松手!别逼我还手。就这样下去不好吗?我已经退让很多了!母亲明明知道我也喜欢,却直接让哥你同柴菀订婚。”
“你以为你打得过我?”傅淮哲一脚将傅斯霖踢开,“你搞搞清楚,我和菀儿订婚是因为我们两情相悦,和其他并没有任何关系。我希望你同你嫂子保持好距离。”说完,他直接拉着呆愣住的柴菀离开了。
真男人果真从不回头看爆炸。姜棠要吐了,男女主是走了,留下了一地的狼藉和一名伤员。
柴舒见缝插针的给傅斯霖送去温暖,不过显然他并不买账。推开柴舒的手,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往外走,看起来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