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折腾了一身薄汗,简单扯开衣领,爬上床,再将被子扔下床去,安心的睡着了。
天蒙蒙亮,糖糖觉得浑身滚烫,喉咙里也像要冒火一样。顾不得这些,抬手撩开衣服看胳膊上果然青紫一片,快速将被子捡起在身上盖好。
丫鬟红梅进来叫四姑娘起床,发现四姑娘脸上红扑扑的,一摸额头烫极了,连忙摇醒姑娘,心中惴惴不安,昨晚是她守夜,要是夫人要追究,自己一定没有好果子吃。“姑娘,姑娘,醒醒,您发热了。”“没事儿,只是喉咙有点痛,给我穿衣服吧,我还要去给夫人请安。”也好,等姑娘回来,再悄悄给姑娘吃点治风寒的药,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红梅昨日值夜,今儿是红莲带着四姑娘去请安。红莲给四姑娘撑着伞,看姑娘穿着一个红色斗篷,面色红润,皮肤也早就被养的白皙,现与三姑娘相比,也毫不逊色了。
糖糖只觉笼着斗篷身体更是滚烫,不过很快就好了,就要达成目的了。糖糖如往常一样请完安,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父亲每五日休息一天,休息的这天父亲总是会来张氏这儿一起吃早餐。
哈哈,人都到齐,好戏该开场了。糖糖身子一软,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一时间欢声笑语没了,声音变得杂乱,“快快,去叫大夫!”“四姑娘!四姑娘!”
张氏道:“芍药,先将四姑娘抱到里屋床上去,衣服都汗湿了,快给四姑娘换身干净衣服。”
谁料芍药在里屋惊呼一声:“夫人快来看。”“天杀的,怎么浑身青紫,四姑娘的丫鬟是谁?”张氏正说着,大夫恰好到了。赶紧请大夫看过,大夫只说是风寒入体,受凉了,吃几副药便好,至于身体上的大片淤青,是磕碰或殴打所致,再开些活血化瘀的药罢。
柴杰夫妇都十分震怒。虽说郑王不在乎这个孩子,但毕竟血浓于水,也从没想过薄代她。张氏更是生气,觉得下人对自己阳奉阴违,她有儿有女,柴棠毕竟威胁不到她,只当再养一个庶女儿,谁知这些个下人胆大包天,竟敢欺辱主子。
郑王只道:“来人,将四姑娘院里的丫鬟各打二十大板,全都发卖出去!”红莲大喊冤枉。却没人理会,几个婆子直接先绑了她,便打起来。
料想几个丫鬟被打的差不多了,糖糖悠悠转醒:“父亲、母亲,我这是怎么了?”四周望望:“红莲呢?”
郑王难得的对糖糖露出几分温情:“好孩子,你这是发热了,别怕,吃几副药就好。”又道:“那几个狠毒的丫鬟,竟敢打你,我已惩罚了她们,不久便会发买出去,一会儿再让你母亲给你几个丫鬟。”
糖糖眼里渐渐蓄满了泪水:“父亲,不要,别把我的丫鬟发买出去,红莲姐姐和红梅姐姐待我极好,她们没打过我。”
“怎么会,那你身上的淤青哪来的?”
“我夜里睡觉,不小心滚到了地上,为了不叫父亲母亲担心,我便没说。”
“就算她们没打你,夜里玩忽职守,害你发热,不将你放在眼里是真,好孩子,家里丫鬟多的是,别再想着她们。”
“她们已经陪了我一年了,求父亲让她们留在我身边吧,她们已经受到惩罚了。求求您了,父亲!”
“也罢,夫人,等那四人养好伤,再给她送去,此外再给四姑娘两个人,总不能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多谢父亲、母亲!”
“你且安心养病吧。”
请安
姜棠感到十分奇怪,为什么会突然言语举止都不受控制了呢?但为免自己被当做妖怪烧死,姜棠安安静静听指挥,决定静观其变。
跟着贾原回到其家中,下马车时抬头一看,匾额上正写着郑王府。从大门进入,经过前厅,后又走入大堂。一三十多岁的女子缓缓走来,开口道:“王爷回来了,路途可辛苦?”
“不辛苦,倒是辛苦夫人在家操劳,这是我跟一外室生的孩子,那外室已经过世,你且安排一下她吧,将她记在族谱上,一切待遇与家中庶女一样。”郑王指了指姜棠。
姜棠心里暗暗吐槽,这郑王在家地位这么高吗?私生女说带回来就带回来,一句话就解释完了?这么随便?这美妇人不会要发怒吧!
“都听王爷的,王爷放心吧。”美妇人略低眉,温婉极了。
天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吗?姜棠再次震惊。
“来,给母亲敬茶。”郑王叫她。姜棠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经开始行动,又来,姜棠都想无语扶额了。心中的小人直叹气。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姜棠决定好好梳理一番这些天发生的事。这郑王名叫柴杰,并不叫什么贾原,果然是个虚伪小人、渣男,竟然连真名都没告诉姜瑶。突然想到自己上了族谱改名叫柴棠,而自己打听来的三姑娘名叫柴菀。
天菩萨,这不是自己之前看的一本小说《长胜将军的小娇娘》嘛?这一天到底要震惊多少次啊。--
姜棠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还能记起大概的故事。女主正是如今的三姑娘柴菀,打从柴菀出生起她便备受宠爱,父亲郑王、母亲张氏,以及两个哥哥都对她格外疼爱。
张氏有一闺中密友名叫高钰高氏,嫁给了平阳侯傅敖。平阳侯是皇后的弟弟,而郑王是皇上的弟弟。两家是十分的亲近。高氏有一子名叫傅淮哲,在柴菀还未出生时,两家便为二人定下了娃娃亲,想要亲上加亲。小说男主正是傅淮哲。
傅淮哲虽大了柴菀六岁,但两人仍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心中也是早已认定两人将来是要做夫妻的。傅淮哲十四岁那年起便开始跟着其父平阳侯四处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