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奕佳喝醉在她耳边提醒:“祁闻琛啊,那可是权贵门庭培养出来的天子骄子,你说,背后一直扶持他的那帮人会眼睁睁看他后半生和一平凡的姑娘堕落风月吗。”
“要是有钱人还好,是富家少爷还好,可他不是,就他这样的背景,我敢说,都没人敢去做嫁给他的梦。”
“太遥远了,岑影。”
“这不现实,痛痛快快尝够睡他的滋味,就跑吧,往前走,不要犹豫。”
“别陷进去,别成为下一个何曼莎,见过太好的,她如今整个人的状态已经逼近崩溃,一直在找心理医生治疗。”
窗外天色沉暗,岑影关上投影仪,离开书房回卧室。
垂眼打了下哈欠,一眼看到白色雁羽被里躺了人,几近占了大半的床面积,男人眼皮倦怠乏力地垂阖,估计睡着了。
床尾春凳是条白色浴巾,床头柜放几包烟和打火机。
定是刚洗澡出来,空气里弥漫了点男士沐浴露的味道。
岑影慢悠悠爬上床,俯下身,看着熟睡的男人,侧颜轮廓干净硬朗。
刚拿掉束发的头绳,腰身一紧,硬硬的躯体重重压过来,男人翻身揽住她的腰,抵在怀里,没给她反应的余地。
瞬间动弹不得,她瞪大了双眼,发顶被迫承受男人坚利的下巴压下重量。岑影手指捏住床单,看着男人赤裸的胸膛。
听到他笑问:“我们几天不见面了?”
她小声:“两天。”
祁闻琛唇间的笑意加深:“想我吗。”
岑影冁然微笑,不应。
祁闻琛是个霸道的主儿,一口咬在她耳垂,也不怕她疼,她眼红委屈,他更来劲欺负她。
岑影可怜地撅了撅唇,非得要她说不可了。
“想了,24小时都想。”
祁闻琛也不太满意,不想会在半夜住进他的卧室?再咬她一口当惩罚。
耳朵酥软的疼,她‘啊’地娇呼出声。
原本沉寂的卧室多了她的尖叫调活,周遭空气都升温了,暗淡的灯色溃散摇曳的光,美人躺在枕头散乱的发。
祁闻琛垂眼看怀里人,满意地勾唇:“下次有记性了吗。”
“那…”她眼眸含雾,“伱呢。”
祁闻琛笑得一脸的玩世不恭,将她放平在枕头,“看看脖子。”长指尽数撩开她的发,眼眸轻颔,检查她颈脖的手指痕印。
上次离别还淤青。
这回看不见了,岑影觉得很神奇,她皮肤似乎有神仙功能,大概天生白,伤口好得快同样不容易留疤。
在祁闻琛这儿,并不神奇,他花钱给她买药,每次费心思找人给她治伤痕。
被他肆无忌惮地探究,小姑娘手指紧紧捉住床单,低低出声:“可以了吗。”
祁闻琛一语不发,蒲掌结实地拥住柔软易碎的她,吻落在她颈间的旧印,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热唇抵在她颈霜的皮,与平常不同,他牙齿微动,吻得轻缓又肆意贪婪。
沉寂的房间,彼此呼吸急促,吻得她浑身发热,颈脖不可抑制的后仰,闭上眼睛。
他好像…好像是在补偿着什么,尽管她的头发被揉乱了。
漫长的吻结束,祁闻琛拿起枕头垫背,将脸红的小人儿钳制在怀,一双温润的桃花眸里多了情动的痕迹。
岑影眨眼睛去看他:“你也去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