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觉得自己这会儿不能看着宓丽,于是做出一副心灰意冷的表情低着头,“是。”
“我要说明一点。”宓丽目光炯炯,口吻严肃。
“我没有要将你重置的打算,也没对你不满意。”
“可能昨天我们沟通出了差错,你对我的话产生了误解。”
误解的不是一丁半点。
关于昨晚浴室里发生的事情,宓丽当时有太多疑问。
但其实,出了淋浴间后,有些话根本无法开口再问出来了。
她为什么亲自己?
为什么亲一次不够,还想再亲一次?
还有一个光想想就让宓丽白净的脸变得红温的问题:她扯住自己睡袍,把自己逼到墙角,想要做什么?
宓丽叹息式地吐出一口气,似怅若惘。
有些事儿没必要问个答案,有些事儿也没必要坚持到底。
柏拉不是人类,目前还没有形成自己的社交圈。让她搬出去住,她必定孤独又惶然。
古话说:只要心中有海,哪里都是马尔代夫。
那么同样,只要她克己守礼,同住一个屋檐下,也能谈一段柏拉图之恋。
瞥了一眼对面哭起来不显狼狈,反更显貌美的柏拉,以及手边的蛋糕,宓丽终是决定翻过这一页。
她取过蛋糕,动作小心地解开蛋糕盒后,托着底,把蛋糕摆到了中间。
过程中,怕上面堆摆得多多的樱桃滚落下来,她受伤的右手也靠拢过去稍稍用了些力。
往上插第一根蜡烛,她说:“庆祝我们相遇。”
往上插第二根蜡烛,她说:“庆祝我们相恋。”
往上插第三根蜡烛,她说:“预祝我们相爱。”
三支蜡烛都点上火,宓丽对着对面的恋人伸出手。
“抱歉,柏拉。”
“留下来住吧,以我现在的恋人、未来的终身伴侣的身份。”
将手放入宓丽手中的动作,柏拉做得果断、坚毅。
不知何时她已经停止落泪了,一双比上等琥珀还要漂亮的眼睛与宓丽对视着。
她眸中盛满了真诚和爱意,没有一丝怯懦和回避。
红唇轻启,她也献上了自己对这段感情的祝福:“相亲相爱相伴,永不相离。”
两人同时吹气,熄灭蜡烛。
恰如契约落成,签字画押。
蛋糕一分为二,两人各自将自己那份吃的干干净净。
仿佛剩一点点都是对彼此刚刚的祝福不尊重。
吃了蛋糕,导致吐司剩了一点,但不多。
宓丽把剩下的按厨余垃圾处理了,把碗放入洗碗机的活儿却被柏拉抢了。
洗碗机开始运行后,她才返回来跟宓丽宣布:“非日常必要的洗漱,你、不、能、沾、一、滴、水。”一字一顿的,模样别提多正经了。
宓丽忍俊不禁:“洗碗机洗碗,我不会碰到水。”
柏拉仰头一哼:“有沾水风险的事情也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