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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第1页）

“三角公式是什么？”超萌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上去不像是装的。

于是秦菩也好脾气地又重新教了她基础的必考公式，完了用笔尖指着习题册上的那道题问她：“会了没？”

超萌对照着他写下来的各个公式，又仔细研究了题干，总算把那道题写出来了。

“这成绩提上去了就是不一样。”超萌眉开眼笑，“有你在，这次期末考试我的数学肯定能及格。”

“可是我记得你爸给你的要求是全科都要达到b啊，不然扣你一半零花钱。”秦菩也记性不错，上次超萌抱怨的话他还记得。

“烦死了！”超萌的高马尾被她自己扯得歪歪扭扭，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扯住秦菩也的袖子拉了拉，“我不管，你可一定要帮我。”

秦菩也问她要了课本，然后一页一页给她圈出重点：“你先把这些看完，不懂的再来问我。”

于是她随便翻了翻，然后就发现，离期末考试不过还剩一个周末的时间，秦菩也圈出来的重点她才学了不到一半。

“唉，突然觉得直接出国好像也不错。”她把水笔顶在嘟起来的嘴巴上，唉声叹气。

“直接出国？”秦菩也随意提了一嘴，“不打算高考了？”

“杨湛不就是这样。”超萌一耸肩，“他家里已经给他打点好了，估计这次期末考试之后就滚了。”

杨湛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他皱着眉毛正在奋笔疾书，看不出来是不是在写试卷。

“怎么又让你知道了？”秦菩也纳闷地看了她一眼，数学怎么教都不开窍，这种小道消息她就特别灵光。

“他家最近好像遇到了难处，杨湛他爸爸脱手了好几家公司。”超萌的表情有点怪异，“我听妈咪说，秦叔叔也趁机收购了两家。”

她的话说的隐晦，好在秦菩也也不是真傻，很快就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我爸爸搞的？”

“应该是吧。现在他爸妈忙得焦头烂额没空管他，刚好成绩又不怎么样，干脆直接送出国。”超萌感叹，“果然人不作死就不会死，谁让他非要演那个话剧，真当没人能治得了他了。”

时间一长，秦菩也几乎都要忘了杨湛还整过这么一出。时间的流逝将他的怒火温柔平息，只留下一点余烬在偶尔看见杨湛时死灰复燃。

杨湛不知道他成了超萌和秦菩也口中的谈资，如果不出意外，下周五他就要动身离开b市了。他盯着第一排纤薄的背影，徐婉月低着头正在写试卷。

这只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早晨，但是过了期末考，隔着日夜颠倒的时差和数万公里的距离，下次再见面的日期就再也说不准了。

他看了一眼手机，和徐婉月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三天前，杨湛告诉对方：过几天我就要去曼彻斯特了。

可惜这条信息石沉大海，并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他摩挲着那句话，虽然充满遗憾，但不得不承认其实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杨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取消了徐婉月的消息置顶。

＊

“岑总，楚总让您下午去一趟总部。”秘书垂着头恭敬地对岑宥楚说。

“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刚开了一场三个半小时的会议，岑宥楚早已精疲力尽。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放下了手中的钢笔。

“下午您有一场重要的商务合作，财务部的财务指标变化需要您过目，还有上周策划部的营销策略计划书需要您了解。”秘书对他下午的行程了如指掌。

“策划部的事等我回来再说。这次我给他们充足的准备时间，让他们不要再犯和上次一样的低级错误。”岑宥楚说。

“明白。”

“岑宥楚看了一眼电脑下方的时间，对秘书说：“你先出去工作吧，下午记得提醒我去总部。”

偌大的办公室优又只剩下岑宥楚一个人，他打开u盘上的文件，是一份出入境记录和货运单据。

岑宥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公司内部得到这两份文件，但是想指认楚卓诚从境外非法运输啡洛酮研制抑制剂，只靠这两份凭据证据还远远不够。

好在他的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预感，取得更加关键的证据并不会等太久。

下午的工作事项在岑宥楚井然有序的安排中逐渐完成。三点半，刚看完财务部呈递的报表，岑宥楚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秘书就提醒他：“楚总，该去总部了。”

于是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总部，终于在下午四点的时候见到了楚卓诚。

“小羊最近有没有吵着要回家？”楚卓诚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秦菩也。

“没有，他很乖。”岑宥楚说。想着下午没做完的工作，他没有耐心再听楚卓诚继续打太极：“找我有事的话你直接说，我今天很忙。”

楚卓诚罕见地没有因为他的不耐烦而生气，他点了点头说：“那就让小羊再多住几天吧。前几天我和徐家商量了一下，年底就把你和徐弋的婚礼办了怎么样？”

岑宥楚面无表情地听完了他的废话，见楚卓诚迟迟不打算商讨工作上的事，他拿起桌上的钥匙转头就打算离开。

“站住！”

楚卓诚猛得拍了一下实木办公桌，巨响之下岑宥楚不得不回头：“我今天真得很忙，如果您找我不是因为工作，其他的事就等我晚上回家再说吧。”

“楚楚，爸爸提醒你一句，有的事我该让你知道的时候总会让你知道，不让你知道的事，你不用费尽心力弄明白。”楚卓诚的语气甚至算得上平和，但是说出的话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有些时候，我真的希望你不要这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