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萌换了一身衣服,披着头发素面朝天站在队伍中,秦菩也一连瞧了她好几眼。
“你有病啊一直盯着我。”超萌下意识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也没穿反啊,还是说你不认识我了。”
“反正差点是没认出来,你不化妆比化妆好看多了。”秦菩也嘲笑她,“化妆技术是专门用来遮掩美貌的?”
超萌承认自己因为秦菩也的一句精准打击破防了。
她跳起来就要撵着秦菩也揍,两个人打打闹闹地跑来跑去,秦菩也正打算回头看看超萌有没有追上来,突然有人从旁边拉住了他的手。
他下意识一看,是拿着一瓶苏打水的徐婉月。
她摇了摇手里的饮料,神态自然大方:“小羊,你要不要喝口水?”
秦菩也犹豫地接过了她给的水,身后追赶的超萌没剎住车,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
徐婉月也是难得见到不化妆的超萌,素颜状态下她的长相十分人畜无害,尚未褪去的婴儿肥带着欺骗人的单纯,要不是那头醒目的绿毛,徐婉月差点没认出来。
“你怎么又来了?”超萌一出口就对味儿了。
徐婉月呛她:“小羊又不是你的,我想和他说话也不可以吗?”
超萌呵呵一笑:“说话就说话,你挨的这么近做什么?”
“你管得着。”徐婉月对着秦菩也甜甜一笑,“小羊,这周末我们一起出去玩。”
“你们要去哪玩,能不能带上我?”杨湛不知道从哪插了进来,他皮笑肉不笑地瞪了一眼秦菩也,“人多热闹,带我一个呗。”
气氛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杨湛不知道是不是以为自己在演偶像剧,他一脸受伤地看着面前从未邀请过自己的徐婉月,徐婉月正满眼期待地看着秦菩也,而秦菩也如坐针毡地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超萌,超萌则毫不遮掩地幸灾乐祸。
无声的静默在四个人周围蔓延,秦菩也第一个受不了这种诡异的默契:“要不然还是你们两个出去玩吧。”
“你不去吗?”徐婉月很明显地沮丧起来,“那我也不去了。”
杨湛气得神志不清,脑子一抽他说:“上次体育课的篮球赛你没来,下周末再来比一场怎么样?”
他特意看了一眼徐婉月:“你也来。”
秦菩也对与杨湛的篮球比赛就是无所谓的态度,并没有那么期待打败对方,但是如果可以比一场也不错。而且打篮球比陪徐婉月逛街舒服,他答应了:“行。”
“这次再鸽我,就当你是不敢和我比的手下败将了。”杨湛用了一招不甚高明的激将法,“秦菩也,你不会再临阵脱逃了对吧。”
“来比呗,谁是手下败将还不一定呢。”秦菩也可不吃他这一套。
超萌在身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小声地说:“打起来,打起来……”
徐婉月一听秦菩也要上场自然愿意:“那我去。”
“我也去!”超萌高高地举起自己的手,“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比赛,我也要一起去。”
“周日晚上6点,bck篮球场不见不散。”杨湛说。
约定好比赛,按照杨湛自己的设想应该是帅气地转身离开,留给秦菩也一个压迫感十足的背影。只不过徐婉月贴着他不肯离开,杨湛只好捏着鼻子继续跟在他们身边。
超萌和徐婉月势不两立,秦菩也和杨湛势如水火,但是四个人走在一起却意外的和谐。
几个人鸡同鸭讲地跟着大部队来到红色纪念馆,超萌好奇地看着玻璃墙后面的一个木质农具:“这个是啥?”
“是椅子吗?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她疑惑地把目光转向秦菩也,脑洞大开道,“上面多个没盖的木箱子,是用来放小孩的吗?”
“笨,这肯定不是椅子啊。”秦菩也还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我之前好像见过这个东西,但是不知道在哪看到的了。”
他们中间唯一的学霸就是徐婉月,她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忍不住笑了:“这是咱们元帅当年带兵帮乡亲秋收时用的耧车,不是什么板凳。”
她指着一个不明显的标识牌说:“你们看,这写了的。”
秦菩也经她一提醒就想起来了,他点点头说:“确实是这样,我应该在历史书上看见过这个农具。”
杨湛看不得徐婉月和秦菩也目无旁人的聊天,他往前走了两步指着另外一件展品对徐婉月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徐婉月有心在秦菩也面前展示自己,于是有问必答,不管杨湛问什么她都一一解答历史背景,渐渐的杨湛也回过味儿了,他乐此不疲地指着各种展品,徐婉月被他带偏,现在目无旁人说话的变成了他们两个,秦菩也和超萌就不近不远地跟在他们身后充当柱子。
随着越走越深入,一开始的说笑声都听不见了。过往岁月静静地伫立在这里向后人展示自己的满身疤痕,沉重的历史伴随着庄严肃穆的真相,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悯姿态呈现在后人眼前,没有人会无动于衷。
秦菩也在里面完整的逛完了一圈,再出来看着外面的太阳恍如隔世。
超萌哭丧着表情说:“以后再也不想来这种纪念馆了,太压抑了我好难受。”
徐婉月意识到自己光顾着和杨湛说话,秦菩也早就被甩在身后的时候已经晚了,大半个纪念馆已经逛完了,再往前走走就是出口了。感觉被杨湛忽悠了之后她就彻底不搭理他了,杨湛不能拿她怎么样,又不想让她和秦菩也说话,只好憋屈地吸引秦菩也不去看她。
“秦菩也,你这表情,不会看个纪念馆看哭了吧?”他用一种很欠揍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