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载川被这绝技惊呆,半晌才雀跃惊呼师父厉害,青衣女子随手一扬,将木刀扎进路旁的一棵大树上,他定睛一看,自己那柄脆弱陈旧的木刀竟然扎穿了结实的树干!
青衣女子走到载川跟前,把刀还给他
说:“你看,这就是为师平时所说的刀意,学会发出刀气不算什么稀奇,领悟了刀意,方能控制刀气,想聚就聚,想放就放,灵活掌控,变化运用,才能有这威力。”
“是师父,徒儿谨遵教诲。可是师父,徒儿有一事想请教,刚才您使得什么招把我推到的?”
看着徒弟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杵着刀才能站稳的样子,青衣女子微微一笑道:“那是无双破,是一种气爆方式。你若常年习武练气,除了出招必须的气力之外,多余的会在你体内各个穴位囤积,但只有在你领悟了刀意之后,能控制住你的刀气,才能在必要时,从周身穴位爆发出来。刚才为师为你示范刀意之前,你与为师相隔太近,为师怕伤及,才使了无双闪将你震开去。”
“原来如此。。。。。。”
“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对了,为师私下传授你武功的事情,你没有告诉过别人吧。”
“当然没有!”
青衣女子说道:“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显露出为师教你的武功。”
“是,徒儿明白。”
青衣女子交代完,便飘然离去。
待师父走后,郭载川自己一个人坐到大树下盘腿冥思,静静地回想师父传授的刀意,过了许久才站起身来走到扎着他那把木刀的大树前。
天空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起了小雪,木刀与树干覆了一层薄薄的白绒,几乎融为了一体。郭载川走到跟前,
抓住刀柄试着往外拔,发觉并不简单。劲使小了,拔不出来,劲使大了怕把木刀折断,郭载川暗自赞叹,能将一把朴实无锋的木刀轻而易举刺穿树干,师父对力道的掌握非常精准。
郭载川绕着树转了两圈,脸色渐渐转变,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轻轻闭上双眼,缓缓运气,调动出暗藏在体内深处的一股内力,他控制呼吸,将这股内力慢慢运转周游全身,最后汇集在掌心,然后一掌拍向树干,只听得“啪”的一声,木刀应声飞出,毫发无损的脱离大树。郭载川一听到木刀破空而出的动静,双眼一睁,足尖猛一蹬地,飞身上前抓住刀柄,乘势耍了一套刀招。
此时的他所耍的招式,招招凌厉,连绵贯通,干净利落,畅快淋漓。飘飘洒洒的雪花亦被他发出的刀气扰乱,打破了自然的定律,时而汇聚,时而飞散,时而倒行,时而逆流,待他使完最后一招,也朝着十步开外的大树抬手一甩,效仿他师父的样子,木刀又重新牢牢地扎进树干中。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刀招耍完,郭载川收招平势,风雪才渐渐恢复常态。
沾在郭载川头发上的雪片已化成水珠,与他鬓角渗出的汗水混合,被冷风一吹,使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走到大树前仔细观察,发现木刀虽然扎的很深,但并未穿透树干,他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果然跟师父比起来,还
差的多啊。。。。。。”
“对了,听说今天湔雪阁来了好多高手,不如上去找个人练练手?”
说完,郭载川又笑了笑,重新调息运劲,嗖的一下拔地而起,脚下的雪地被震出一个浅坑,只见他踩着轻功,一路穿风淋雪朝着山上飞去。
片刻之后,郭载川的身影出现在湔雪阁山门外的一棵大树顶上,他刚刚换了一身蒙面夜行衣,找了根粗壮的树干坐下歇息,双手抱在胸前,双腿悬在半空,望着湔雪阁里无数闪烁摇曳的灯火,心想着今天夜里一定会很好玩。
只是今天这山门口的守卫弟子不是一般的多,大概是因为白天差点被人趁虚而入了吧。
郭载川知道有一个狗洞,就在一个靠近西边竹林的围墙处,于是他从树上落下来,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枯枝被踩断的声音,他心中大惊,糟了,应该是被湔雪阁的暗哨发现了!
郭载川暗暗叫苦,他屏住呼吸动也没敢动,没想到身边摸过来两个人,却没有动他的意思。
他壮起胆子微微把头一偏朝左边瞄了一眼,竟也是一个与他穿着相同夜行衣的蒙面人,只见那人也正好看向他,打量了一番后对他点了点头。他又瞄向右边,也是一个蒙面人,也对他点了点头。他脑子里有些懵,此时身后又传来好几个人的呼吸声,他判断了一下至少十来人。
郭载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里有
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先不论这一票人是什么身份,但因为碰巧大家都穿着同样的夜行衣,所以应该把他误当成自己人了。
十几个蒙面人,深夜潜伏在湔雪阁外,傻子也能猜到他们想干什么了。他额头上冷汗直冒,这时蹲在他左边的蒙面人细声细气地问道:“探清楚了没,那个姓杨的在哪里?”
郭载川脖子僵硬地慢慢转向问话之人,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是在跟我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