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浅浅一勾,舔了舔嘴角,说:“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倒是你别因为劳累过度,猝死了。”
我讨厌他那可恶的嘴脸,仿佛别人都欠了他。
他走后,我将酒杯连带着红酒一起摔在门上,起身坐在电脑前,写了一整天的稿子。
最近几天,再也不卡文了,写起来如同行云流水,丝毫不含糊,小说中那些虐恋被我写的想当虐,只有虐,没有恋。
沉浸其中,竟能把自己感动到哭,最终伏在桌上泣不成声。
结果,眼圈越来越黑,整个丧到了极点。
在思安快要下学时,我披着一件薄纱风衣下楼,花2oo元买了一条圣罗兰。
买烟时,老板娘特意盯着我多看了几眼,然后幽幽一叹,“姑娘家家,还是少抽点烟,即便心情再不好,也要克制。”
我回了一句谢谢,拖着没灵魂的躯壳,缓缓回到房间中,身后传来一道甜美的声音,“姐姐,你的钱掉了。”
我回头瞄了她一眼,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手里正拿着一卷钱,外面两张1oo元,里面有五十多元的零钱,对着我挥手。
然后我对着她摇了摇头,“你要吧。”
钱算什么?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在这个狗血的世界,爱情都会变得一文不值,何况钱呢?
女孩追了一路,最终被我挡在门外。
最近胃里一直疼痛,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吃多少吐多少,唯独抽烟喝酒没事。家里红酒喝完,我就让阿蛮出去给我买。
我不知道他将这件告诉安子浩没有,但是就算他告诉安子浩,又当如何!他可以剥夺我的一切,总不能再管住我抽烟喝酒吧。
如果连这些都管,我想没有必要继续活下去了。
门上的挂历越看越碍眼,最终被我起身摘掉扔进垃圾桶中。
晚上又打来一个电话,这次不再是南宫流逸,而是我母亲,她在电话里问:“梦梦,我来这边已经这么久了,你整天在忙些什么,也顾不上来看我一下。”
我想她应该从南宫流逸那里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这么问,我在电话里笑了笑,“妈,我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学做菜,明天就去看你。”
“你的手艺还不好?用得着天天学?明天抽时间过来,我有话要和你当面说。”母亲一直都夸我烧菜好吃,与饭店相比,丝毫不差。
因此,她才会对我学烧菜这个理由很是怀疑。
我一直都在逃避,不想见到她,我怕看到她,会忍不住去哭。
她已经遭受过丧夫之痛,不想再让她为我的婚姻感受一次绝望。
思安睡后,没多久,我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门被开了好久,才被推开。
安子浩居然又回来了?
不过俨然已经变成一副醉鬼的模样,浑身酒气,脖颈上带着鲜艳的梅花红,不知是一个女子所留,还是两个女子所留。
他将外套随意扔在地上,转身去卫生间洗澡。
我不想看见他,加上胃里本就疼痛,看见他就想吐。
于是,我抱着枕头和蚕丝被来到客厅的软皮沙上,熄灯躺下。
安子浩洗完澡,大概是晕的不轻,没有再找我的麻烦,倒在床上,很快睡去。
确定他已经睡觉,我才如释重负的深深呼出一口气,“妈蛋,还说我喝死算了,他也差不到那里去,直接死外边多好。”
这家伙的酒量很好,大概凌晨2点时已经酒醒,现我不在,就摸索下楼来到沙上。
听到动静时,我刚睁开眼睛,一道人影便压在我身上,带着香烟味的鼻息扑在脸上。
我试着推了安子浩几下,他却很无赖的禁锢住我,低头吻上。
这家伙似乎特别喜欢接吻,而且吻得越来越急,越来越狠,差一点让我喘不上起来。
我拼尽力气推开他,忍不住开口:“我胃疼,也困了,别再打扰我好不好?”
安子浩解衬衫纽扣的手停顿住,微微一笑,然后继续有条不虚的解下一颗,“你答应过要做我情人的,现在本职工作都没有做好,这可不行。”
他的意思很明显,我就是他泄的工具。
“我真的胃疼。”黑夜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想此刻自己的脸色一定差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