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愣,从夏师倩的神色间,看到了一丝疲惫和落寞。
直觉告诉我,夏师倩和赵流光之间,一定生了不小的矛盾。
夏师倩幽幽的看着远处的灯火,蓦地,回头对着我一笑:“小妹,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知道她问的什么,不久前,我打电话告诉过她,思安的爸爸就是安子浩,当时,她被我的秘密吓了一大跳。
她一直在万有引力上班,平时的圈子三个字“豪、富、权。”
因此,对于安子浩的了解,她还是知道的挺多,没想到一直被我守口如瓶的事情,原来是安氏集团的总裁安子浩。
我扯了扯嘴皮,皮笑肉不笑,说:“还好吧,你和赵流光呢?”
夏师倩伸手指了指玉颈间的项链,说:“这是他从国外给我买回来的,四十五万,外边的车也是他给我买的,二百多万。”
看见她一脸幸福的样子,我变得有些好奇起来,也有一丝羡慕,干她这种职业就是好,有人哄,有人疼。哪像自己这么悲催,面对那个人大气都不敢出,还时常备受眼神杀和欺负。
不过很快,夏师倩的柳眉蹙了蹙,叹了一口气,眸子变得有些黯淡,也有些自嘲的说:“其实,我想要的并不是这些,房子、车和项链,哪有一份轰轰烈烈的爱情来的珍贵?没有物质,可以自己努力去争取,但是爱情却不是金钱能够买来的。”
我沉默不说话,谁说不是呢?我想要的也是这些,可是安子浩会给吗?
“他对你不好?”我紧紧的盯着她,很是担心,因为我只有这一个姐姐。
夏师倩深深的抽了一口香烟,冷笑又似乎是无奈:“他的情人很多,不差我一个。”
怎么会这样?
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顿了顿,才说:“不想再玩了吗?”
“不,是陷的太深了……”
看到她那副无所释放的样子,我的心里,真的好痛好痛。
五年前,被安子浩强迫完的第二天,我远走另一个城市,割腕自尽,却被幸运的救活过来。
当时,一连着几个晚上,夏师倩都没有合眼,眼睛哭得红肿。
我知道,我是她最疼爱的妹妹;而她,也是我最关心的姐姐。
依稀记得,当初怀孕的时候,我让她帮我瞒着母亲,一直都有她抽空照顾我。
后来在妇产室,即将生思安的时候,听到我的鬼哭狼嚎。夏师倩终于忍不住,哭着打电话告诉母亲,说我可能要走了。
后来母亲立即挂断电话,乘坐飞机赶到医院看我,那是她第一次舍得花钱乘坐飞机,多半是被我这个脑残的女儿吓到。
两人沉默了好久,我率先打断这一刻的宁静,笑着对她说:“姐,没人养你,我来养。现在我有的是钱。”
看到我一脸认真地样子,夏师倩歪嘴笑了起来,“傻姑娘,姐还没有混到那种地步。”
“姐告诉你如何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如果这些都做了,还抓不住,就听天由命,随缘吧……”
听着她说的一套一套,让我在适当的时候装可怜,卖个萌,或者晚上休息的时候,穿情趣内衣尽量取悦他。
我有些诧异的问她,如何知道这么多,结果遭到了她的白眼,那意思明显在说,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不学着点能行吗?
一直到了很晚,夏师倩才开车回去。
我取出一根她剩下的烟,学着抽了起来,虽然过喉很难受,却有一种难得的愉悦感。
也许,这就是生活吧。
往事如烟,烟如人生。
终究,我忍不住给赵流光了一条短信,想要再次约他出来。
白依柳的事情我还没打探清楚,姐姐夏师倩的事情,也随之而来。
我能做的,只是尽量让身边的人,不受伤害而已,仅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