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四个字落在管丘彻耳朵里没差让他原地起跳。
蒋时川现在做得真绝,什么时候都不告诉他,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和卢佳伟最不对付了吗!卢佳伟是他那个风流妈在外的私生子!
我半只脚已经踏进电梯,管丘彻却迟迟没有迈出步子,他与蒋韫然身边的新人大眼瞪小眼,此人草草扫视我一眼,嘴角往上咧露出漂亮虎牙。
他朝我伸出手:“姐姐好,我是新签约的卢佳伟。”
我没和他有什么矛盾,自然脸色还行,正要伸手和他握住时管丘彻拍上我小臂,我第一次见他露出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他咬着牙说话:“姐姐,手臂上有蚊子。”
他的抗拒太明显,卢佳伟个子比他高,弯下腰逼近他,嘴角还是笑着的:“怎么,吃醋?说起来搞笑,你们管家大力培养出来的儿子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戏子,听说你们管家现在也是个和我一样的私生子接手,你不是最看不起我们这种私生子的吗。”
一连两天我都吃上了大瓜,我闭上嘴把脚探出去,管丘彻不擅长吵架,更何况对方说得一点没错。
他是家里人提起来都闭口不谈的烂泥,哥为了继承家业支撑他梦想,早早放弃自己的事业来继承摇摇欲坠的蒋家。
管丘彻脸色白,但容不得对方诋毁自己哥哥,开口辩解道:“我哥不是私生子。”
“他很厉害,他……”
他声音轻飘飘的,甚至没有为自己解释,卢佳伟短促笑一声,揣着兜挺直背,
“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要来收拾你们家这个烂摊子。”
卢佳伟又冲我道:“姐姐,你怎么要他,我会的可比他多。”
“国外混不下去回国了,这不是给你哥当拖后腿的吗。”
管丘彻也看着我,我算是听明白了,卢佳伟是争夺家产失败气急败坏在正主面前找优越感呢!我甩甩手把管丘彻拉进刚刚开门的电梯,替他怒视卢佳伟。
我声音铿锵:“先,管丘彻就是我选的,我有我自己的理由,用不着外人插手,再说了,他长得就是比你好看,大眼睛长睫毛,你有吗?”
前半句算是善意谎言,但是后半句当真是我真心话,管丘彻这种长相做男做女都精彩,狐狸眼尾冲你往上一扬,顿时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其次,你是私生子的事情很光彩吗?低声些,这样的自我介绍下次还是留着给感兴趣的人汇报吧。”
“最后,你挡着我们路了,麻烦让一让。”
卢佳伟人高马大,电梯过道本来就小,被他这么一挡更不好过人,他脸色铁青地侧身,管丘彻很快顺利进来。
卢佳伟没想到我是这样的人,面色不善似乎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我却骂向另外一边的蒋韫然:“你能不能管好自己手底下的艺人,一天到晚都在外面惹事情,自己屁股都擦不干净你还能派上什么用!”
他们说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因为话音刚落电梯就关上门。
我一看,正是管丘彻这小子火按着关门键。
他刚刚白的脸已经恢复血色,牛奶袋被他捏在手上,有几滴往外露,滴在手上。
管丘彻不好意思看我,我也在心里感慨这小子的自我恢复能力,一直到准备出电梯时他突然叫我一声。
我下意识用“嗯”应他,管丘彻在笑,这小子笑起来就是漂亮。
他冲我道:“谢谢。”
说完话他又变得安静,我想他恐怕是需要一点时间静一下,但还是不能忘记正事,我提醒他:“收拾情绪,等下还要面试。”
他不知道抽了哪根筋,一下子笑出声来:“姐姐,你也太严格了吧,话说你们家是不是你管家啊,蒋时川是不是那种明面上可拽,背地里可听你话了!”
他思维跳脱太快,天马行空的样子,我叹口气,“现在是工作时间。”
他撇嘴哼一声,但乖乖没再多问。
面试的地方离我们不远,开车大概只用二十几分钟,上车时管丘彻一愣,围着我的小甲壳虫左转右转,又哼一声。
他语带疑惑,满是不解的样子:“就这个车?”
“不该给我一个保姆车什么的吗。”
我耐性又要耗尽,忍者粗口没有骂他,对付他太凶可没用,我因而咬着牙强撑笑,“管少爷,你是来上班的还是来享受生活的?”
他立马闭嘴坐上车,刚刚听八卦那一阵花费不少时间,现在时间就有些赶,我把油门踩最大,轰隆隆就往前跑,我们总算是卡点去面试了,管丘彻进去前忧心忡忡耷拉着眼看我,他扭捏半天同我说:“姐,我没什么才艺没事吧。”
我翻一个白眼,种地类综艺要什么才艺,能吃能动有力气就行了,也不知道他在国外那几年模特是怎么做出名堂的,我只想一脚蹬他屁股上把他揣进去。
管丘彻最后终于进去了,临前还一阵泪眼婆娑,别的工作人员交头接耳,说这个助理和老板关系实在好过头了。
我皱着眉头捏紧拳,看我听见了,几个人闭上嘴不再嘀咕。
我则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消息,又想起昨晚蒋时川同我说的“消息”。
我抿着唇用手掌心托下巴,犹豫几秒给他消息:“现在正在带管丘彻面试。”
语气实在太官方,我删删减减,又在后面附上一个小表情:“。—。”。
蒋时川回消息很快,应该是正巧在看手机,他回我:“不开心?”
我这才现我随手找的表情像是一个哭脸,赶忙解释:
“没有,就是表示有点忙!”
手机屏幕上方的对方正在输入中一直亮着,让我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紧张,很快蒋时川的消息跳出来,他说:“这是在报备吗^^”
我的脸一瞬间烧起,不用看镜子我都可以脑补到自己红如虾米的样子,我不知道回复什么,还在思考时管丘彻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