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一定是假的。
肯定是闻苡编出来骗她的,她刚刚听到她陪在曲星止身边,嫉妒使她连这种瞎话都能随口出来。
哼,她才不信呢。
就算郑文慧被绑架了。。。。。。郑思妤想到这里脑子突然卡壳,就算她妈被绑架了,她也要先把曲星止睡到手才行。
郑文慧自然有闻叔叔和明源去解救,不会有事的,可是曲星止像今天好喝地这样烂醉却是第一次,机会难得,她不会任由这等大机会从手心里白白溜走。
人活着,最重要的永远都是自己,相信郑文慧知道了也能理解,毕竟这全是她亲自教给她的。
短短时间内决定好,郑思妤冲着周实醉态横生憨傻一笑,随即一头倒在了他面前。
周实不由感觉头大,两个醉酒的大活人他一个人实在难以应付,等喊店里其他人来帮忙返回后,原来的座位上已经没有了郑思妤和曲星止的影子。
另一边,b市某废弃工厂内。
郑文慧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半分动弹不得,身上一点都动不了,嘴上仍在试图对眼前凶神恶煞的男人做最后的规劝,“光迎,你这方法太冒险了,你先放开我,等我回到家我再想办法筹钱给你,你这样冒充绑匪被抓到的话,下半辈子就完了!景新。。。。。。闻景新他如果打定要对付谁,是绝对不会让那个人好受的!”
“啪——!”极其响亮的一耳光再次打在郑文慧因之前耳光肿胀未消的脸上,郑光迎不再摆弄相机里的嗯嗯呃呃视频,揪住郑文慧的头,凶神恶煞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他闻景新有手段,我一定会被抓?嗯?”
郑文慧面色痛苦地摇摇头,“没有,我是在担心你,我还有很多方法可以帮你拿到钱,你没必要用这样堵上自己所有后路的方法,太冒险了。。。。。。”
“啪——!”又是毫不收力的一巴掌,“我呸!梁文琼,你半个月之前就这么说,结果呢?带来的两千万没两天就就给我输完了。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每次你一来我准要输,一靠近你我准没好事,真晦气!”
郑文慧这些天已经见惯了郑光迎连打带骂她的暴虐样子,尽管这些难听的话已经过了很多遍她的耳,但半分不妨碍她不管听多少遍都会被气哭,“我这些钱是让你还清赌债去做些小生意养活自己,不是让你还清一笔又再去赌的!”
郑光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嗤笑一声,“有你和你那个有钱有势的好老公在,我还做什么生意?在赌桌上赢钱就是我唯一该做的生意!等这次把闻景新做了,他一死,明源那小子把他这个便宜后爹的亿万家产一继承,到时候咱也是老总了!我更不用做什么狗屁生意了,直接在家享清福!”
郑文慧这才听出不对来,焦躁地想要起身质问他,奈何半分作用没有,“你说的把闻景新做了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只想拿钱,等他们把八千万赎金送来就收手吗?你还想干嘛?!郑光迎,你给我说清楚!”
郑光迎觑她一眼,单勾嘴角轻哼一声,“你这老公啊,也就是面上对你好,不然你看公司的股份屁都没有分给你,每个月给你的零花钱还是从他名下的副卡里扣,你每次花钱他那里都能第一个收到短信通知,这不明摆着不想让你花他钱吗?”
“这样一点都不真诚的男人,我帮你一步解决掉他。放心吧,他势力再大再有钱又能怎么样,到了b市那就是东哥的地盘,让他有命来没命回。”
郑文慧这才意识到郑光迎不像在说玩笑,他的真实打算确乎如此,内心焦急万分在椅子上不停蠕动,身上的绳子却越缩越紧,一时间急火攻心,又急又气,“你松开我!闻景新不能死,他死了你一分钱都拿不到的,他除了明源和思妤,还有闻苡一个亲生女儿呢!”
“那有什么关系?一个不会走路的残废,找个机会也除了她,送她去见她的短命鬼老爸不就行了?你之前不是也动过这心思吗?思妤把她推进水里那次,你敢说不是你教她的?”
蕴满邪恶心思的往事被揭穿,郑文慧脸上表情险些破功,气急败坏道:“那次不是没成吗?从那以后闻景新就已经提前立好了遗嘱,他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是闻苡,其次才是我和明源思妤。就算你要除了闻苡,也不能这么操之过急!你先放开我,我已经在悄悄向外转移闻家的财产了,慢慢来总会有钱的,到时候我和闻景新离婚,不就有钱了吗?光迎,你答应我别这么冲动好不好?你不想想我,也该想想明源和思妤,是不是?”
郑光迎看着她一言不,郑文慧还以为他有些被说服,想要再张口劝他让他悬崖勒马,不成想下一瞬换来了他更强烈的如疾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边打边嚷道:“好你个贱货!凌凌猜的果然没错,你果然还留了一手!你表面上跟我说你没钱了,背地里偷偷转移财产不和我讲是吧!还还敢跟我耍心眼骗我,你个*不熟的贱人!”
郑文慧躲无可躲,只能生生受下,一时间也顾不上郑光迎口中的“凌凌”是谁,只能狼狈凄哭在嘴上进行反抗,“我哪有不想告诉你啊?我想等完全成功了再告诉你,给你个惊喜嘛。。。。。。别打了,停。。。。。。”
“惊喜?我呸!我看你就是想把钱独吞然后去外面养小白脸!那个什么小。。。。。。小盛什么玩意的,你不是想勾搭他吗?你看人家年轻气盛的,理你不?还和我说什么给他那些东西是为了给咱俩增添刺激,不就是第一次给他的时候被我给逮着了,强行找的破借口吗?浪货!闻景新满不了你,我也满足不了你,你还想着去面找野男人了是吧?”
“吱呀——”仓库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娇媚女声伴随着高跟鞋踩在水泥地板上“咔哒咔哒”的声音响起,“哎呀,阿光,这是做什么?文慧阿姨怎么说都是你的原配老婆,你怎么能把人家打成这样呢?人家老公看到该心疼了~”
迟凌嘴上劝着郑光迎,行动上却是没有靠近一点,转头找了个位置坐下,好整以暇地找个位置坐下,摸摸已经显怀的孕肚,“宝宝,你看看你爸爸,在你面前一点都不注重胎教,怎么能对一个女人这么拳打脚踢呢?太粗鲁了~你以后可不能有样学样~”
就郑文慧看过来,迟凌极尽明媚一笑,眼里的挑衅和嘲讽一览无余,略过笑呵呵朝她走过来的郑光迎,掩藏在眼角深处的一抹恨毒在极力克制下一闪而逝,在他彻底贴上来之前笑着抵开他,“满身血味,离我远点你,我一闻就想吐。”
郑光迎收起在郑文慧面前的粗鲁狠辣,被嫌弃也不生气,极尽温柔贴心地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迟凌身上,强行在她嘴上偷了个香,“什么血味?老子的孩子连老子身上的味道都受不了还能是老子的孩子?你说你也不老实,不让你过来非要过来,闻景新他们应该也快到了,我一会儿让他们把你送回去,好好在家等我就行了。”
迟凌甜笑不语,不远处刚受到自己心爱男人毒打的郑文慧看到这一幕,犹如尖刀刺眼,剌开眼眶一路向下血生生的划到心里,心痛地无以言喻,“郑光迎!这个女人是谁?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你当的哪门子爸爸?你给我说清楚!”
“嘭——!”一只地上的破鞋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最终落在无力咆哮的女人头上砸出一道血流,“闭嘴!凌凌是我女人,她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我的,你说我当的哪门子的爸爸?”
“你胡说!你不是说就我一个女人吗?那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女人?还怀了你的孩子?你骗我!郑光迎,我为了你掏心掏肺,我连闻景新给我的豪门富太太的安稳生活都不要,冒着被现的风险和你偷情,为你处处筹钱,你。。。。。。你还在外面找小三??你对得起我吗?!”
郑文慧从身痛到心声嘶力竭的质问声没有唤回半点郑光迎的愧疚和心疼,只见他毫不留情地再次狠狠嗤笑一声,“闻夫人,你现在才叫小三呢,我和凌凌现在郎才女貌情投意合,等解决完闻景新拿到钱,我俩就去领证,你这个有了老公还在外面瞎勾搭的贱女人才叫野女人!”
“郑光迎!你该死!你去死!去死!闻景新的钱你一分钱都拿不到!我现在就。。。。。。唔。。。。。。你huang凯渥!”郑光迎提前一步察觉到她想要咬舌的意图,用破鞋垫塞在她嘴里。
“哼,看不出来你这个下贱女人还挺重情义,还跟我说什么不让我把闻景新干掉是为了为我好,我看你早就变心了!吃锅望盆朝三暮四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为你守身如玉?你那**早就不知道接待过多少人人了,凌凌跟我的时候可是处女!这一年也一直都只有我一个男人,你一个站街女似的好意思跟人家比,你比得起吗?”
郑光迎正要再次给郑文慧脸上来几个耳光之时,大门再次被打开。
看清来人是谁,郑光迎赶忙迎上去,点头哈腰的姿态中满是和之前有着天壤之别的讨好和谨慎,“东哥,您怎么还亲自来了?有什么事让下面的兄弟一个电话吩咐一下不就行了,哪还值得您老亲自跑一趟呢?”
郑光迎虽是嘴上这么说,但自从打定干这一票的主意之后一直惴惴不安悬在空中的心脏瞬间回落,东哥来了他才安心。
虽然这笔生意是他主动找上门去和他谈的,但万一失败落网,总不能他一个人承担主谋的罪责,他在场也更加平添保障后患无忧。
蒋东升没有理会郑光迎,环视一圈内里状况,视线径直越过含糊怒嚷的郑文慧落在迟凌身上,微微一怔,转头朝着郑光迎问道:“她来干嘛?送她回去。”
迟凌笑盈盈地走上来,“东哥,他们人不是还没过来吗?我就想看看什么样的女人能值八千万,这不没见过过来长长见识嘛~”
蒋东升眉头微拧,蕴满不赞同意味的眼神流转在她手掌护着的孕肚上,郑光迎把他这样的表情自动归结为迟凌作为一个女人贸然前来惹得他不快,毕竟外面一直传言蒋东升——b市暗面上的一把手,性别男,爱好男,厌女。
郑光迎转瞬间又变换了另一副嘴脸,不复刚刚的温柔语调对着迟凌一顿吼:“我说什么来着,让你不要来不要来,东哥让你回去你就赶紧回去,这是你一个女人能待的地儿吗?今天要是失败了就是你这大肚子惹的祸,挺着个大肚子还到处乱晃,赶紧回去!”
迟凌依旧笑意盈盈丝毫不为所动,倒是蒋东升凉飕飕地瞥了郑光迎两眼,就是这两眼看他心头越没底,更加摸不清眼前男人的心思。
“住哪儿,我叫人送你。”
蒋东升收回视线,沉声问道迟凌,郑光迎擦擦额头冷汗赶忙应声道:“东哥,她一个人能回去的。。。。。。”
“住哪儿?”蒋东升毫不留情打断他,用比刚刚还要低上几个度的嗓音像是彻底失了耐性催促问道。
迟凌抬眼在蒋东升俊朗刚硬脸庞上逡巡几息,媚艳红唇上又是魅人一笑,刚要开口就被蒋东升掌住手腕向外带。
郑光迎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想要跟上去却被他的手下拦住,只得在后面喊:“东哥,他们人快过来了,您要不要再加派些兄弟过来?”
“不用,我一会儿回来,不要再动手了,一个男人只会对女人动手动脚破口大骂,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