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现在不休息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盛御风又看看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不用看了,就我自己。”
闻苡从轮椅口袋里取出一支药膏,“喏,这个给你。”
盛御风接过,原来是舒缓祛疤的药膏。
“我查了查,你这伤口可大可小,就算你感觉不到疼,也该抹药,否则感染炎就严重了。”
见盛御风满眼含笑像是又要道谢,“我再警告你一次,你不要自作多情,你可以受伤不抹药,你也可以死,但你不能死在闻家,更不能死在我手上。”
盛御风配合地点点头,“那我就不抹药了,如果真的不幸伤口感染溃烂致死的时候,离小姐和闻家远远的就好。”
闻苡瞬间急了,“你敢!我命令你半个月之内把这条药膏用完,到时候你手上要是留了哪怕半条疤,我就把你的工资全都扣完。”
盛御风也不再搭话,一双笑意不断加重的桃花眼眸沉沉注视着她。
闻苡被他看地不甚自在,视线下移,在他半敞开衬衫堪堪遮掩的胸膛前逗留两眼,仔细看似乎还能看到一层单薄衬衫下面两粒豆状凸起。
接着盛御风便看到闻苡像是看到什么烫眼物件一样,“唰——”地移开视线,顺带着后喉头动了动。
闻苡把轮椅调个头,“笑笑笑,就知道笑。不按我说的办,有你好看。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小姐,我送你。”
正逢此时盛御风敞开的屋里出一阵轰隆隆的声响,闻苡顺着门缝望进去,“你房间里是什么声音?”
“没什么,可能是小姐的两只小仓鼠到了晚上又开始出来活动了,刚刚是它们在转轮跑步的声音。”
闻苡微微皱眉,“声音这么大吗?它们一到晚上就活动闹出这么大声响?那你,你能睡好吗?”
“谢谢小姐关心,它们也不会整晚都运动,不会打扰我休息的。”
“谁关心你了,我是怕你睡不好到时候白天照顾不好我,你身子本来就虚,睡眠不好到时候抱我摔到我,遭殃的不还是我?盛御风,我现你这人真是自作多情没个够。好了,送我回房间。”
盛御风也不拆穿她自圆其说的说法,勉强压压嘴角,“小姐要不要进去看看小花和小金?”
闻苡没有直接拒绝,“小金和小花?这是你给它们起的名字吗?好难听。”
盛御风上手来抱她,“难听吗?我还以为小姐会喜欢这两个名字,小黑和小粉不就是按照它们的身体颜色起的名字吗?”
“按照颜色来取名,那你长得白,我可以叫你小白吗?你是黄种人,我也可以叫你小黄吗?”
盛御风笑着点点头,“小姐开心这么叫的话,我不介意。”
闻苡哼笑一声,顺势抱上盛御风的颈侧,这一动作又成功让他略感惊讶,总感觉自从这次扎针之后,闻苡对他不知不觉中亲近了很多。
“进去啊,愣着干嘛?”闻苡似乎没有感觉半分不适,出声催促他。
盛御风把闻苡抱进房间,一进门一阵像是栀子花香混合着雨后青草味道的清新暖香扑鼻而来。
闻苡动动鼻子,盛御风主动解释道:“我点了些助眠香薰,小姐不喜欢这个味道的话,我可以把它灭掉。”
“不用。”闻苡再次动动鼻子,“好闻。”
“不过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抱我的时候会出那么多汗了,你不仅体虚,你睡眠质量还不好,盛御风,你一定过得很不开心吧?”
盛御风微微挑眉,不明白闻苡开了这话头是什么意思,还以为她接下来要和他聊聊鸡汤谈谈理想,但又莫名觉得那样不太符合她的惯常风格。
果然,自从认识闻苡之后,她的每句话都没叫他失望过,因为下一秒她说:“一个人快不快乐主要取决于三大欲望是否能得到满足,食欲,睡欲和性欲。三大欲望当中只要满足任意两项,你在绝大时候都会很快乐。”
“。。。。。。”
“你现在食欲这方面大概勉强凑合,睡欲好像也没有得到很大满足,剩下的性欲。。。。。。”闻苡像是想到什么,轻啧一声摇摇头。
“。。。。。。”
“综上所述,你很难得到真正的快乐。”
沉默几秒,盛御风忽而咧开嘴角,“小姐懂得真多,所以现在是切换到了什么深夜成年剧场了吗?小姐说的这些,我们之间可不兴聊。”
“为什么聊不得?”
盛御风稍稍语塞,不知道闻苡是想借这个话题为难他,还是她真的觉得这种话题适合他们这种既不是男女朋友也不是夫妻关系的异性来探讨。
“小姐就当我思想保守吧,我觉得这种带了某种特定含义的两性话题,就算要聊也该是和熟悉的朋友或者男女朋友之间聊,小姐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闻苡盯他几秒,眼里悟出几分了然,然而嘴上却是:“不明白。我又不是要和你谈论黄色话题,也不是要和你。。。。。。和你撩骚,我只是从另一种角度关心你的健康,深挖你体虚的原因。”
盛御风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所以小姐是在关心我?”
“。。。。。。”
闻苡轻哼一声,放过这个话题转而打量起他的房间来。
主调是闻家所有保姆房统一的黑白色调,房间内摆设也很简单整齐,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居外,整间屋里最显眼的还是摆放的满满当当的小型书柜墙。
入墙柜是房间自带的,但里面的书不是。
闻苡有些吃惊,“那里面全是你自己带来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