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重新环住,她的脚踝位置忽的一疼,刚刚握住她脚踝那人像是出气似地捏了她一把,“那你抱够了吗?”
入耳的男声酝酿着不满又暗含了几分不太明显的委屈,闻苡转头看向床尾位置,映入眼帘的是不知道何时进来房间的曲星止。
他身后除了和兆昀同行的两个男生之外,还有一脸尴尬的闻景新以及眉眼严肃的张奶奶。
闻景新见气氛愈尴尬,赶忙出来打圆场,“宝贝,你张奶奶和星止知道你今天第一次针疗,特地来看看你。”
说着走上前,不动声色挤开盛御风,随后朝他微微使个眼色,盛御风立即意会又往后退出几步,把位置让给他。
闻景新满是心疼地掏出手帕帮闻苡轻轻擦擦额头,拂开因为汗液紧贴在鬓角的几缕湿,“要不要先休息休息?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些点心上来,吃了再继续?看你这样疼,爸爸真恨不得帮你受了这份罪。”
闻苡面色缓了缓,朝着他勉强笑笑,转而看向曲星止,他见她看过来,心头忍不住一喜,“闻苡,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我还是从思妤。。。。。。和叔叔这里听到你要复疗的消息,你为什么不让我来陪着你呢?”
“前男友,为什么要你陪?”
说着不管他几乎立时变得十分难堪的脸色,对着兆昀道:“兆大夫,继续吧,我不需要休息。”
“盛御风,你不是说我怕疼可以继续握着你吗?你过来。”和闻苡声音一同响起的只有曲星止气急败坏跨步离开这间卧室的脚步声。
张奶奶连忙喝止他,“星止,你去哪儿啊?”
“啊——!”曲星止走到门口,又传来一声肉体相撞和女生的尖呼声,“星止哥,你这是急着去哪儿呀?是不是姐姐扎针出什么问题了??你快让开,让我进去看看!!”
只一瞬,门外郑思妤的声音由担忧变为疑惑,“诶?星止哥,你带我去哪儿啊?我还要进去看姐姐呢。”
“你姐没事,你昨天不是说最近有部新上映的电影很好看吗?我陪你去看。”曲星止拉过郑思妤的双手不容拒绝地向外走。
他们传进屋里的讲话音渐渐变小,最后剩下两句——
“可那是爱情片,我是推荐你和姐姐一起去看的呀。”
“我想和你一起看。”
。。。。。。
只剩下屋内几人面面相觑,张奶奶脸上的表情尤为收不住,她越不懂她这孙子到底在干什么,更不懂他想干什么。
今天早上是他求她一起来看望闻苡,说这样显得更为郑重,也是他说他不想和她分手,不想解除和闻苡的婚约。
她本以为他忽然不混想明白了,谁想到了这里变得更混,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被闻苡气一句就恨不得原地爆炸,他作为曲家的子孙,怎么就这点本事和气度?
别说闻苡怎么看他,她现在都觉得丢人。
他遇到闻苡这小丫头就变得这样容易失控,这可不行。换个角度看,和闻家解除婚约也不算太坏。
她的孙媳妇备选人又不止闻苡一个,但她的孙子可只有这一个,曲星止喜不喜欢倒是其次,选个最合适他的才行。
张院长正这样想着,倏尔又被闻苡一声叫疼声唤回现实,只见闻苡又抱回了刚刚那个男保镖的怀里。
张院长眉头蹙起地更重,再看看这个男人的相貌,不禁联想到前段时间外面盛传的关于闻苡和她之前保镖的一些风言风语和粉红韵事,看来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思及此,她对闻苡的不满情绪再度攀上一个新高峰。
之前看中和闻家联姻背后的利益,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现在看闻苡行事这样浪荡,这种女孩还是不要娶进门的好,否则她家孙子的绿帽子怕是要多到叠加地撑破天。
到时候乱了曲家血统,有辱门楣,愧对祖宗。
——
等到完全扎完针,闻苡已经在盛御风怀里疼昏了过去。
闻景新在房间里忙前忙后事无巨细地亲力亲为,把兆昀留下的医嘱反复向他确认了三遍,确保每一条疗后护理措施都没有遗漏,才放心地离开了闻苡的房间。
亲自送完兆昀三人离开,闻景新看看时间,时值正午,正要打给郑文慧问她有没有安全落地,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景新。。。。。。”
闻景新见她声音有些异样,不由有些担心,“老婆,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是不是今天早上风太凉,还是飞机上凉风开太大,把你吹感冒了?”
郑文慧听闻景新喊她老婆,心头猛地一跳,果不其然,开了免提之后的这句“老婆”听在另一个男人耳朵里耳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啪——!”地一声,郑光迎使出十足力道的手掌打地郑文慧t上瞬时出现了一道通红掌印。
“唔。。。。。。”
闻景新越奇怪,“文慧?你那边是什么声音?我安排在那里专门接机送你回酒店的人,你见到了吗?”
良久,“见。。。。。。见到了,不过几个老同学和我一班飞机,我们住的酒店也都是这次的婚宴酒店,我。。。。。。我就没有让他们送我,我和同学一起来的。”
“啪——!”又是一声,这次不等为闻景新问,郑文慧就换了副语气力极做到自然道:“这里这季节怎么还有这么蚊子啊,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