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慧内心是有些抗拒的,不仅因为闻景新到了这个年纪夫妻房事上的“老当益壮,欲求不满”,每次进行起来对她是一种享受又是一种难熬的折磨。
更因为明天她要去见郑光迎,如果今天答应闻景新,明天被郑光迎现什么异样,免不了又是一顿嗟磨。
但是今天闻景新的一系列行为,说她一点都不感动才是假的,要她在今天拒绝他,又有些为难。
郑文慧为难一瞬,最后还是决定不再多生事端,拒绝的话刚到嘴边,闻景新已经松开了她。
许是看出了郑文慧的不情愿,他终究不愿在这种事上强迫她,“好啦,你要是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就早些休息吧,明天几点的飞机,我看我方不方便亲自送你?”
郑文慧见他这样说,心情既复杂又有些感激,她嫁给闻景新这两年里,对他最满意的一点就是,他足够尊重她,这些尊重时时刻刻体现在生活里的方方面面。
这些尊重在她的上一段婚姻里是从未体会过的,就像刚刚那种时候,郑光迎兴致上来之后,不光不会这样颇具风度地事先询问她的意愿,他想做就做,过程也是他怎么畅快怎么来,丝毫不顾及她的身体状况以及她会不会受伤。
他更不会像闻景新那样,事前事中事后永远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哪怕有时候他的隐忍和欲望并不能得到畅快的泄。
有时候她也会忍不住在想,如果能有把他们两个身上的优点合二为一的第三个男人出现就好了。
她从没有觉得自己这种想法有什么不妥,她不是天下唯一一个为两个男人动心的女人吧?
人生短短几十年,如果给自己的人生处处设限,那还能体会到什么乐趣呢?
所谓的情感道德束缚,只要她不在乎,那这些东西就束缚不了她。
而郑光迎现在之所以能左右她,是因为她在意他。如果不是她主动愿意为他停留,他照样也束缚不了她。
郑文慧收收心思,“明天我一大早就要往那边赶,不用你送我啦,最近这段时间公司不是很忙嘛,有老王送我就好了。”
“嗯。。。。。。好吧,一想到几天见不到我老婆,还没分开,我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闻先生,今天嘴巴抹蜜啦?糖分严重标啦。”郑文慧笑着把闻景新往浴室里推,“快去洗澡,洗完澡睡觉了。”
“一起洗?”
。。。。。。
——
第二天上午,兆昀如约来到闻家为闻苡施行第一次针灸,同行的还有另外另外两名年轻男生。
“闻小姐,黎晟和柴漾是我两个表姑家的弟弟,现在暑假没事干,我两个姑妈让他们跟在我身边做行医助理,之前没来得及提前告知你,很不好意思,希望你不要介意。”
兆昀一边向闻苡解释这两个男生的来历,一边在闻苡看不到的地方冲其中一个嬉皮笑脸的粉男生翻个白眼。
粉男生却顾不上,自进屋后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闻苡房间内一整面的毛绒玩具墙吸引,像是看到什么壮世奇观一样被震惊,边看边赞叹道:“哇塞,闻苡姐,这个,这个,都绝版了吧,还有这个,我在二手市场上肯出十倍的价钱,那个卖家都不肯卖我,居然被你给买回家了,还有这个,这个,我的梦中情偶。。。。。。”
“天爷啊,我都不敢想我要是天天和它们住一个屋睡一个屋,我得会是多么开朗阳光的一个小男孩。”
粉男生黎晟见到这些毛绒玩偶就像大灰狼见了白绵羊,两只眼睛都在光,有几次忍不住地想上手摸摸,却克制着收回了手。
闻苡听说过毛绒控,但还是第一次见到黎晟这样名副其实的毛绒控,更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喜欢毛绒玩具的男生。
听着黎晟对她的称呼从“闻小姐”变成“闻学姐”,再到现在的“闻苡姐”,闻苡对他这样的自来熟感觉哭笑不得。
隐约猜到了一些的他的意图,闻苡直接开口道:“你要是喜欢,就带两个走吧。”
还在观摩玩偶墙的黎晟闻言立马回过头,满眼不可置信,出口因为过于震惊变得有些结结巴巴,“真。。。。。。真的?姐姐你。。。。。。你舍得割爱?”
黎晟又回过头看了几眼他最心水的几个已经绝版的限量联名款玩偶,还是觉得闻苡在开玩笑。
闻苡会收藏这些显然是因为和他一样,都是资深的毛绒收藏控,把她屋里这些全部收集起来少说也要花个小几十万。
要换成他,别说送人了,天天抱着它们睡觉甚至留着以后传给下一代当传家宝都有可能,她说的送他要是真的,他们老大的新老板也太大方了吧?
壕无人性,这就是和有钱人做朋友的快乐吗?他原本还想着从她这里探探口风,看她有没有转手出卖的意思,没想她会直接上手送。
闻苡嘴角轻勾出一个不深不浅的弧度,“前男友送的,没什么舍不舍得的,我本来也想着拿去卖掉或者扔掉。看在我们是校友的份上,你要是喜欢就全都拿走吧,省的在我这里碍眼。”
黎晟恨不得当即点头,但认真思考过后还是摇摇头,“不行,姐姐,虽然说这分了手的前男友确实就跟死了一样,逝者为大,但逝者的钱也是钱啊,我不能白占你的便宜。这样,这些玩偶我按现在正常的市场价折算给你。”
闻苡也不强求,只点点头,“随你。”
黎晟高兴地点点头,现在才有心力去注意盛御风和兆昀的眼神,撇撇嘴,他们这是什么眼神,平等地尊重每一种xp不好吗?